简睿下车后,真的去了包厢。
推开门看见战墨池瘫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简睿几乎断定,林兮一定是说了什么刺激到他的话了。
所以他搬了椅子坐在战墨池面前问:
“来两瓶?”
战墨池瞳孔涣散的看了简睿一眼,摇了摇头:“不了,下午还有个会,关山在做前期准备,你怎么来了?她呢?”
简睿耸耸肩:
“顾医生给她打电话,我就让她自己开车去了,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我也不好掺和,见你迟迟没有出来,想必你这幼小的心灵今天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所以我来瞅一眼,怕你想不开,又跟当年一样糟践自己。”
当年真的是一场浩劫啊。
正如林兮所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战墨池自觉无趣的抹了把脸:“不会的,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曲雯君那儿已经搞定,不过,你保不住秘密的,她迟早会知道,到那时,你确定她不会怪你?”
简睿故作淡定的笑了笑:
“你还不是瞒着她做了许多为她好的事情,包括这一次,你连自己都能豁得出去,你就不怕你家的美娇妻红颜一怒,再闹一次离家出走?”
平时这样的玩笑说多了,战墨池也知道简睿不熟故意揶揄他的,所以他懒得辩解,只是很警惕的问:
“你跟踪她?”
简睿遗憾的叹息一声:
“只可惜跟丢了,你确定她在国外读的是工商管理?我怎么感觉她像是那种特殊人员,会飞檐走壁替人卖命功夫了得的那种。”
战墨池稍稍坐直了身子:
“你想说她反侦察能力很强是吧?我早就告诉过你,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一个战太太的虚名能把她的欲望固定于此的话,我根本不介意再牺牲自己一回,但你也瞧见了,女人的欲望啊,深不可测。”
都说欲壑难填,很多时候,女人比男人更甚。
简睿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依然保留六年前的观点:
“老战,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低估了自己。”
六年前,简睿曾劝过战墨池,说他不应该低估自己在林兮心里的地位,可他知道,林兮表面看着柔柔弱弱,可她骨子里是个很要强且容不下一颗沙的人,所以他真的不敢赌。
六年后,不管是林兮还是苏苗,简睿始终保持自己的看法,他不应该小看了自己,爱情的力量是很伟大的,尤其是在女人的心里,爱情使人盲目,绝不是一句虚言。
偏偏战墨池跟关山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却未能从关山那儿学到半点皮毛。
要读懂女人,对战墨池来说,难于登天。
战墨池不想跟他讨论这些,他并不是一个听不进意见的人,只是很多的事情如果没在自己的掌控中,他会很没安全感。
所以他起了身:
“你去帮她一把吧,林远那个窝囊废要想扶上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关于这个问题,简睿忍不住问:
“今天老大跟我说,林氏集团迟早要还给林远的,当时我就在想一个问题,她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再婚的准备,但我觉得,依林远的性子,如果他掌权林氏集团,就肯定不会再囚禁自己的母亲,到那时,沈千云在林远面前吹吹耳旁风,你觉得林家还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战墨池再一次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她不过随口一说,你就开始为她的后半生担忧了,简睿,你动心了。”
这是在诈他,简睿无所谓的看着战墨池:
“就算是动心,不违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