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资助的这个孩子,每个学期开始和期末都会写一封信,但我当时不是出国了一段时间吗,她一直没有我的地址,都是寄给我同学,由我同学转交到我手上的。后来一直习惯将信寄给我同学再转交,因为我不是有种居无定所的感觉?又不想要家人知道这事。”
“疯子,你做好人好事都没听你讲过?”
“当时是没经大脑做的事,也谈不上有多高尚,没想过是算什么好人好事,再说,也没付出多少钱,不值一提。”
“你回过信没?”
“没有,都不知要写什么。人家叫我林爸爸,我有点受不了。如果回信,真的怕打破在她心目中的好印象。不过,寄过一次明信片,有次听说生病了,一直希望得到我的回信,我也不知写些什么好,就寄了张名信片,祝她早日康复。”
“孩子现在多大了?”
“大了,已经上大一了。”
“上大一了?老天,都十八九了吧。叫你林爸爸,我的天,林大叔,我跟你一起立马升级成大婶了。”
“哈哈,你看最下面一封,考上大学以后寄给我的。想想都难受啊,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舒畅打开最底下一封信,这已经是非常清秀的笔迹了,告诉林爸爸她已考上大学,因为家庭问题,学校也免掉了大部份的学杂费。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说是到省城以后第一件事就找了个照相馆,照了一张相片寄过来。
舒畅扯出照片,看到这女孩子的第一眼怎么这么眼熟?老天,舒畅惊呼起来,“疯子,这个女孩子我见过!”
“什么?你见过?不可能吧?!”
“真的,叫刘佳啊,对不对。来自湘西。”
“是啊,是叫刘佳。”
“上次和我李恒宇等人到袁新饭店吃饭,就见到她了,她现在是袁立的女朋友,他们在同一所大学的同班同学。”
“真的?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很漂亮很懂事的孩子,并且也乐于助人,前段时间还为生病的同学上街募捐呢!”
“哦,这样子啊。”
“疯子,你就不好奇她长什么样子,不想看到她吗?”
“我不好奇啊,我怕她看到她心目中的林爸爸不是她所想象的中年敦厚慈祥的男人,美好形象瞬间坍塌。”
“我觉得见见她吧,她在信中不是说一直以来唯一的愿望就是有生之年能见到好心人。”
“有机会再说吧,这个,不重要,只要看到她顺利成长就好了。”
“疯子,你比我想象的有爱心啊!我一直以为你酷酷的,年少时候应该是问题少年,思想不拘一格。”
“你错了,舒畅,其实很多酷酷的男生,就是因为内心的温暖无处安放,才有这种外在的表现。外冷内热,就是这样的。虽然有很多话无法或者不想用言语表达,但,实际上,他们更渴望和别人交流,得到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