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玥听的直皱眉头。
户部现在是四皇子坐镇,底气足的很,说不给就不给,一点都不带客气的。再说这肯定是明延帝的意思。
她就问:“他们做了多少啊?”
吴刚都快哭了:“做了两万副,如今还余下一万九千六百余,用的都是好木头……但凡少一些,下官自掏腰包孝敬了就是,可是太多了,不说人工,单木料就不是小数,合算下来,约摸三万八千余两。”
晏时玥真是服了……真的。
这两位,咋说呢?崽卖爷田不心疼?这种小玩意儿,又不是什么必需品,先做两千都不少,做两万?!
而且这一波操作也真是……没话形容了。
他们本身卖《商部通识》就赚了不少,哪怕承担一半儿,或者去求求明延帝,认个错儿,也是处理问题的方式……
结果他们一推六二五,直接把东西扔给了他们,单从这件事情上来说,是省心了,可是他们就不想想,这么一来,以后六部等处,谁还敢给他们开方便之门?自己把路都给堵死了!
还是太年轻!
晏时玥扶了扶额:“东西什么样?”
吴刚赶紧叫下头人拿上来。
晏时玥看了看,木料都是好木料,工部工坊的手工也是好的,虽然没什么特色,但是精巧上是够的。
单木料来说一副成本就差不多二两银子,加人工、配件,再加上七八自已卖的那些空帐,一副怎么也得卖个三两以上才能回本儿。
其实她明白,吴刚不见得是真没钱,但是这个钱,他是真不敢掏。
再说凭啥掏啊!掏了也不落好。
工部也不是真没办法,毕竟有的是相熟的皇商,派也派的下去……可是这个事儿牵扯到皇子,上头的眼睛盯着呢,他们不敢这么办!
晏时玥又问了问之前他们怎么卖的,然后就道:“这样,你去东市,选这么三家左右的铺子,然后你在你们那儿挑两个人,你自己也可以,就挑着下朝那个热闹的时辰,赶着马车,一路急急的赶过去,然后你亲自下车,去店铺问有没有飞鸟棋,别人问,千万不要解释……总之就是先吸引人的视线过来,然后你穿着朝服露个面儿,中间具体你斟酌。”
“然后到下午、或者第二天,总之接连几天,都有穿朝服的人急急的过去问。然后你再找人私下传些话,例如说,谁谁家的少爷沉迷飞鸟棋,被他爹打了,又禁了足,结果晚上怕人冷,悄悄去看,发现还在玩飞鸟棋,气的不行又打了一顿……”
她屈起一根手指:“总之,就是这样又有趣,又八卦的小段子,这个可以吸引一部分人。”
“另外,还可以说哪位贵人,喜欢上了飞鸟棋,然后客人来了不会下,他当场拂袖而去,斥为乡巴佬……”
她再屈起一根手指:“这个又能吸引一部分人。”
她看着他:“传言不用太多,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他们自己会编,这就叫做造势,就这么炒上大约六七天,千万不能超过十天,不然仿制品就该出来了。然后你安排人带着飞鸟棋去跟这些店铺谈,就差不多能卖出去了。”
吴刚听了个似懂非懂,但是对她绝对信任,连连点头,辞了出去。
演戏传八卦什么的,这些人也都是内行,很快就按着她说的布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