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真得先留留,也许就会有什么用呢?
既然没痛觉,影卫也没有再费工夫,就暂时搁下了,只在锡画坊左近不断搜寻。
太子又写了一封信过来,哭唧唧的求他爹赶紧回去,说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晏时玥问:“那我们回不回去呀?”
明延帝笑道:“要么玥儿先回去?”
“不行!”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自己在外头乱跑,我不放心!”
明延帝道:“那,两日之后动身。”
晏时玥出来一问,微欣也把这几天行宫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
太子少傅刘松成这一弹劾,确实打了太子一个措手不及。
这世上最难防备的,就是自己人插刀。
关键是,刘松成名义上是他的“师”,弹劾的又是他不孝……这件事情,真的是又棘手又恶心,怎么处理都不对。
所以太子就干脆没有处理,把这个奏折留中不发,等着明延帝回来处理。
但他当然不能毫无应对。
巧的是,太子来行宫之前,刚刚结束了巡游。
太子自小受严格教养,是全天下最有学问的臣工手把手教出来的,单论师资,可以说天下没人能比。他本身又勤学,为人又谦和,又长于诗文,所以在巡游一路上,写了不少文章诗篇,与各地的才子酬答。
这本来就是一段佳话。
于是太子就叫人加快速度,把这些文章诗篇全都刊印了出来。其中有不少地方涉及到了“亡母讳”。
太子的意思就是,孝敬亡母,对他来说,已经刻入了骨中,即便是即兴之做,都从未忘记,在日常生活中,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不答而答。
挺漂亮的反击。
但这是凑巧了,要不是正巧太子巡游,诸多才子可以做证,这种恶心的指控,太子要如何反击?
晏时玥叹道:“幸亏我的折子全都是许先生写的,不然我爹多、娘多,还有师父,这么多的君讳亲讳,我铁定记不住啊!万一犯了,叫人揪着不放怎么办?”
微欣被她说的也紧张起来:“那以后主子写的字纸,我们都赶紧处理了,不要留下来。”
晏时玥点点头,一边问:“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忽然要弹劾太子?这是……这是四皇子指使的么?”
喂!
微欣赶紧冲她打手势,一边小声道:“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她顿了一顿,声音更小:“我也不知道,这个谁知道啊!”
晏时玥有点不高兴。
虽然心理上她明白,就算是历史上的四爷,吃斋念佛却能在九子夺嫡中杀出重围,也必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害。
可是真的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在她心里,小四爷最宝贵的就是他的严肃正直,连寻根究底的性子都觉得可爱,可如果这只是“表”?如果他私底下,插圈弄套,为争大位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