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玥讶然的张大眼睛,看着他。
他低头一看,眉眼就是一柔,低头亲了她一口。
晏时玥:“……”
好吧,还是很甜蜜的。
可这件事儿吧,明明应该很惊心动魄的,他一说就干巴巴的没意思,等回去叫赵匡胤说说。
一边想着,就见褚宁远正在不远处,她就巴着霍祈旌的胳膊回头,跟他道:“你们都来我家喝酒呀!给你解解烦忧!”
褚宁远笑着拱手应道:“殿下跟将军真是心有灵犀,将军才邀了我们去呢!”
她哦了一声,就把脑袋缩了回来。
霍祈旌方才随口邀了几个人,等进了门,晏时玥还吩咐人准备了柚子叶,给褚宁远洗个手。然后才退出来,叫灶房上菜上酒。
简直贤惠的不忍直视好么!
他们在前头喝酒,赵匡胤在后头,给她讲白天的事情。
张恒打死的,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一个户部库丁的弟弟,人家两兄弟喝酒,弟弟就自吹功夫了得,说如果有武举定会怎么怎么,然后张恒就听不下去了,跳出来,说人家胡吹大气。
两人谁也不让谁,然后就打了起来,结果张恒把人家踢下楼梯,脑袋磕在酒缸上,流了不少血。
但当时还没以为会死,那哥哥就找他要治伤银子,张恒看事情闹大也慌了,就把身上的银子全掏出来,然后还不够,他就报了褚宁远的名字,让人明天去找他拿银子。
谁知道那弟弟当天晚上抬回家,人就不行了,所以人家连夜报了官,一大早就来拿人,直接把褚宁远拘了,幸好青未了跟过去,叫苦主来认人,一认之下,才发现不是。
然后说了说,青未了带着人回来,就认出了张恒。
赵匡胤道:“师娘,你是不知道,那张恒被拖走的时候,还口口声声的嚷嚷,说‘还是不是兄弟了!见死不救算什么兄弟!’嚷嚷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后来见褚宁远不救,又叫师父,说‘将军不是说要护着咱们羽林军的兄弟么!敢情就是说着好听的!还是只护着那些个有钱的,有势的,咱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就擎等着死是不是’!”
赵匡胤学的像极了。
晏时玥哧笑:“还挺会偷换概念的,以为大家都是傻子是不是?其实这样也好,这种糟心玩意儿,早死早投胎。”
赵匡胤道:“但就怕有人真的听进去了。”
“老赵,”晏时玥道:“听说念秧骗人,第一关的骗术通常很粗劣,并不是他们设计不出精妙的骗术,而是因为,这其实就是一种筛选,第一关就能坑进来的,说明人蠢,接下来的骗术就不容易被识穿,否则若是个聪明人,花费诺大力气,人家回过神儿来,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交朋友也是一样的道理,完全没必要求全,如果连这种话都分不出来,那么,这样的人也就没必要结交了,观念不合,连泛泛之交都不必有。”
赵匡胤一想也是:“师娘说的对。”
“嗯。”晏时玥就道:“你去前头吧,我这儿没事了。”
赵匡胤这才起身回去了。
晏时玥吃了饭,背着手出来,一眼就看到墙角边,霍南正拉着微帛的手,要把什么东西塞给她,微帛挣手要走,霍南却拉着不放。
晏时玥挑了挑眉,挡住微欣,两人悄么么的观赏了一会儿。
那俩人拉拉扯扯半天,然后微帛一巴掌拍出去,把霍南拍的退后数步,那东西也掉在了地上,看着像个什么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