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玥答非所问的道:“热死了,先生,我们吃雪糕吧!”
自从有了硝石制冰,到了行宫之后,她经常折腾各种水果,然后还叫人把雪糕给弄了出来,热了就吃一小碗,简直美滋滋。
下头就端了三碗上来,三个人坐着吃。
曲斯年几次抬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晏时玥一边吃,一边眉飞色舞的跟许问管道:“先生我跟你说,我现在写字顿悟了,你懂不懂那种……就是那种下笔如有神的玄妙感觉!”
“嗯,”许问渠淡定的道:“看看再说。”
她就叫人去书房取了她平时练字的纸来,许问渠放下杯子,细看了几张,讶然的道:“真的长进许多。”
“嘿嘿嘿~”晏时玥道:“你给我挑两张最好的出来,我拿去让阿耶震惊一个!”
许问渠笑着,真给她细细的挑了两张出来,一边道:“以后有事情写折子或者什么,我写了,你抄一遍。”
她立刻道:“我不……”又一想不抄反正他也不知道,就点点头:“哦!行呀。”
许问渠笑看她一眼,没说话。
两人自在说笑,曲斯年在旁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
一直到她低头吃冰,曲斯年才轻声道:“相爷,不知案子的人证可解到了?”
晏时玥看了他一眼:“要是解到了,这么大的阵仗,应该都会知道的吧?”
曲斯年轻咳了一声:“相爷,不知此事,相爷可否带我一起审?”
她道,“不能。”
曲斯年道:“只是旁观也不成么?”
晏时玥放下了小银勺:“你给我一个审案子带着个御前侍读的理由?”
还没等他回答,她就道:“要是做记录用御前侍读,我是不是太大手笔了些?生怕御史不参我么?人人都说我做事肆无忌惮不讲规矩,可是我做过这种事没?”
她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曲大人啊,现在连掩饰都不掩饰了么?别给你主子惹事儿啊……”
曲斯年一时无地自容。
晏时玥微笑道:“曲大人不舒服就先走吧。刚好我跟先生再聊一会儿。”
曲斯年一言不发的起身,深深施礼,退了出去。
许问管道:“怎么?为何要留下他?”
晏时玥想了想,道:“感觉吧。”
许问渠也不再问,就跟她道:“昨日太子殿下召见我,说月底动身去邹县,有个文会,还要去孔庙拜祭。”
“啊?”晏时玥放下碗,想说话又没说,毕竟许六元是朝臣,大晏唯一的六元及第,新出炉的状元公,太子要去祭孔,带他是必然的。
南北分榜制度出来之后,也该安抚一下文人,所以这一回太子才亲自去的吧?
晏时玥不高兴又没理由发脾气,于是生气的道:“今天的雪糕是谁做的!一点都不甜!”
隔了一天,林弗建毒杀族人案的人证终于解到。
这个案子是大理寺接的,也仍旧由大理寺的人来负责具体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