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不想认下忤逆不孝的罪名,就只能承认他这个“生父”!
林县令吃了一惊:“这话是何意?”
唐时嵘道:“县尊可否允舍妹上前说明?”
林县令点了点头,唐时玥就上前来,道:“回县尊,我与阿兄,生父确实不是唐永礼,我们均非唐家子孙。”
嗯?
吴德义心说唐时玥为何连自己也加上了?
难道……她想借着此事,给自己也换一个富贵出身?那倒是好的很!
他眯着眼睛盘算。
此事虽正中下怀,但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如今轮到他漫天要价,她不给出足够的好处,这个便宜爹,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认下的。
看来,福寿酒,唐家酒坊,都是他的了。
真是意外之喜!
堂上,唐时玥续道:“之前我养母汪氏,是吴府的通房丫环,常年服食避子汤,即便停了药,也至少六年之内不会怀孕,所以,我与兄长,都不是汪氏所出,也非唐永礼之子。”
等等!
吴德义越听越不对,猛然张眼坐直!
林县令也是愕然,半晌才道:“这……这如何证明?”
唐时玥道:“我有证人。”
林县令道:“带证人。”
然后下头,唐永明慢慢的走了上来。
其实唐时玥也很意外,她还真不知道,祈旌是用了什么方法说动了唐永明。
但不得不说,唐永明上场,那效果真的是好极了,不管是对唐老汉来说,还是对某些人来说……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
唐永明就慢腾腾的把崔氏如何上门,他如何听到崔氏与奶嬷嬷说话,说的什么,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林县令点了点头,问唐大树:“你可听到了?”
唐大树呆在当地,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他只是个乡下老汉,收了人家的银子,要来告唐时嵘,为了什么,之后要干什么,他统统不知,出现这样的变故,他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这时候,下头一阵子喧闹,崔氏急匆匆冲了上来。
她本来在茶楼里等着,一听到信儿就急了,不管不顾的冲了出来,连贵夫人的仪态也顾不上了,尖声道:“他说谎!他这是污蔑!我从未做过这种事!”
林县令道:“堂下何人?”
崔氏勉强平了一下呼吸,福身道:“民妇崔氏,夫家姓吴。”
唐时玥道:“这位是我养母汪氏当年的主母。”
然后她顿了一下,不紧不慢的道:“崔夫人不要着急,避子汤是谁下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汪氏有没有服过避子汤,能不能怀孕。”
崔氏一噎。
唐时玥又道:“我只是有点奇怪,既然崔夫人说避子汤不是你下的,那你又为何如此心虚?心虚到,要买凶毒杀我养母?难道不是为了死、无、对、证,么?”
崔氏猛然一凛,瞪大眼睛,尖声道:“胡说!你胡说!我没有!”
“人证物证都还在的,”唐时玥平静的看着她的眼睛:“等完了这个案子,我再来告官。”
崔氏一个哆嗦,退了一步,全身都发起抖来。
唐时玥转头向上,继续道:“县尊,我刚才说了,避子汤是谁下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汪氏有没有服过避子汤。所以,我想请汪氏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