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倾墨微微一愣,然后便看到桌子上放着那一小瓶澄澈透明的液体,那又是什么?
算了,不管那是什么,现在都没有她的身体重要。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过度劳累,看看她此时的样子,怎么能不让人为她担心。
他想要抱她回去休息,夜灵若是真的不能救了那也是她的命,不能再配上他的小女人。
可是白若惜却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语气十分兴奋激动:“倾墨,你听我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研究一种静脉注射方法,在我们的世界,如果有人发了高烧,就一定要打针,或者注射点滴,这种方法比吃药见效要快很多。可是在这里,并没有能将药物简便提纯的办法,只能一点点的来。没有提纯的药物是不可能注射到人体的静脉之中的,可是现在……我却成功了!”
她此时满脸散发着兴奋激动的光芒,足够掩盖一切。
凤倾墨虽然对她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的行为非常不满,但是看到她现在这么高兴的样子,也不好扫了她的兴。
还是暂时先捧捧她的场,等完事之后再找机会好好教训她吧。
白若惜所说的方法实在是闻所未闻,他听着心中也忍不住多了几分好奇。
“你们那个世界,都是用这样奇怪的办法去救人么?”
“是啊,虽然中医的治疗方法博大精深,可有的时候未免有些死板了点,作为一个大夫,一味的循规蹈矩,不去开辟创新,医术是绝对没有提高的可能的。”
白若惜现在真心觉得自己非常的自豪,这是她凭着自己的努力想到的办法,这跟他们练武之人突破了瓶颈,或者多年寒窗苦读的人考中了功名都是一样的道理。
“鬼医知道这个办法么?”凤倾墨忍不住问道。
“还不知道,因为之前我并没有想要该如何去做,所以也并未跟师父提起,等回了幽冥宫,少不得要跟师父好好的商量一番,看看提取药物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更简便的办法。”
白若惜趁着说话的时间,休息了一下,又喝了几口水,整个人稍稍精神了一点。
她站起身来,拿起那瓶提纯好的药和打造好的那支针管便要向着门外走去。
“时间来不及了,现在荣王府那边应该已经开始举行婚礼了,等他们仪式一过,我们的任务就要马上开始了。
人命关天的事情,现如今凤倾墨也只能把自己的不满放在眼里,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
因为夜灵都已经病危了,所以这场婚礼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也并没有通知旁人,仅仅只是在王府的内部小小的举行一个仪式罢了。
此时的夜灵已经换上了嫁衣,但是她的脸色却十分的苍白,双目紧闭。
很明显,对于这场她在梦中都期待无数次的婚礼,她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什么印象。
在场的人并不多,只有荣亲王,王妃,几个下人,然后再就是白若惜和凤倾墨了。
从始至终,都是司南轩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举行仪式的时候,也是他抱着她下跪。
仪式终于结束,接下来便是要送入洞房。
王妃走过来想要看女儿,但是却被荣亲王拦住,对着她摇了摇头。
这是他们女儿最后一晚的时光,还是不要打搅她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但是他们心中清楚,等过了今晚,他们的女儿,肯定已经不在了。
他们离开的背影是那么的沉重,白若惜却没有勇气上前去告诉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哪怕她对自己再怎么有信心,可一切终究还是未知数。
但是,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还他们一个健康完整的女儿的。
那么接下来,一切便要开始了!
看着司南轩将夜灵抱进洞房之中,她也跟着走了进去,却把凤倾墨拦在外面。
“把她的衣服脱了!”她对着司南轩命令道。
“什么?”他微微一愣,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别忘了现在你们已经拜了天地,她是你的妻子了,这种事情难道你还不敢去做?”
司南轩轻轻地伸出手,去解开她腰间的衣带,那一双握剑时沉稳有力的大手,此时却明显有些颤抖。
他们才刚刚大婚,而且面临的还是这种情况,司南轩一时有些不能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吧。
他和夜灵,已经是夫妻了!
相濡以沫,水乳交融的夫妻,所以,就算是现在这样,也是完全正常的事情。
“全部脱光,一件都不要留下!”白若惜看着司南轩的窘迫,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样的洞房花烛夜对他来说,大概是一辈子的阴影吧。
终于把夜灵的衣服全都脱掉了,将她的身体平躺在床上,这个时候,他微微别过脸去。
这种时候,他总不能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吧,现如今夜灵昏迷不醒,他觉得那是对她的亵渎。
白若惜也没空去管他是什么反应,直接从针袋里取出几根长长的银针,在灯上烤了之后,分别插入她身上头上的几处穴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