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摇了摇头,跟在身后,根据苏家老太爷的分析,段云并非鲁莽之辈,而且实力已经不可小视了,在排名赛结束前他就已经站在了苏家的顶端,与苏家唯一出息的苏染染爷爷相差无几了,如今更是杀死几个魂动期不在话下,那么他的实力,其实段云不说,苏家也有了一些猜测。
虽然并不准确,可这份猜测还是让苏家自我震惊了一把。
所以现在苏染染才如此淡定,因为如家中太爷爷说的那样,段云实力不可小视,即便不敌,应该也有脱身之法,不然不会带着她来此冒险,除非他脑袋瓦特了。
“天龙困兽阵,这是要拿我当最凶猛的野兽一般抓捕啊?既然已经入阵了,那布阵之人是不是也该露面了?”
这句话说出口,前面带路的小斯就是一个激灵,苏染染没有进来,是段云提前告诉她的,她就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对方。
那青木宗的弟子打了一个冷颤,额头的汗水就在没有听过,哗啦哗啦往下流。
“哈哈,既然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你还敢堂而皇之的走进来?我很怀疑,你是不是脑残!”
讲话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人走了出来,他就是率先走出大堂的吕宗主,五星势力的当家人,他修炼的是硬家功,一把战刀在手,大开大合,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紧随其后跟出来的还有许多人,包括白伯仁和奎傲天在内,只是这会这二人面如死灰,有些懊恼的看着段云,仿佛再说,我不是已经找人通知了你,不要来吗?你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还是年轻气盛啊,得了排名赛第一名就飘飘然了,以为天下无敌手了,简直幼稚的要死。
再锋利的刀不懂收敛早晚有卷刃的那一天,他们认为段云就是如此,实在是难成大器啊,因为太过浮躁,不懂收敛,之前倒是看错他了。
所以他们的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多变。
既有痛惜和惋惜,又有一丝后悔,因为无论如何,他即便不是魔修,恐怕也难逃此劫,剑宗也罢,还是在场的许多势力也罢,都会借机打压此人。
这就像一个优秀的球员被人说踢假球,即便他没有,也会有人诬陷承认他踢假球,原因很简单啊,你足够优秀,我们还吃什么?喝什么?谁甘心在这个时代给别人做绿叶?
段云夺得排名赛,而他的归属却一直是人们关心的,这些六星势力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争取到他,可五星往下绝无可能,既然如此,那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
而六星势力也是心知肚明,除了天云宗和天妙宗有可能,他们绝无可能,如此一来事情也就明朗了,出头的是剑宗,真出了事也是剑宗背锅,而他们只需煽风点火,借机除掉一个优秀的晚辈,而且还是打着正义的幌子,谁又能说出什么来呢?
毕竟试探,刺激,总是需要打的,可没有人规定一个范围啊,比如打的段云四肢尽断还没魔化,那就是剑宗误会人家了?
可万一对方特能忍呢?还是用仪器来的标准,比如拿出一些魔修非常惧怕的阵法啊,法器之类的,让段云接触,一试便知。
可前提是对方要配合,而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对方配合。
自然也就无人提出这个方案,这就是一其合伙谋杀案。
而天云宗,天妙宗,只想置身事外,不想与整个雪蓝城的势力为敌。
段云的惊艳太过耀眼,若剑宗所说是事实,那么他能杀魂动期,这要是魔修也就罢了,这要不是,而剑宗又没撒谎,那就太可怕了。
这种人雪蓝城某个势力是保不住的,娶到了美娇娘,却无力反抗土地主抢夺,那就是悲剧。
话说剧本是如此描述地主的,家里的奴隶娶了老婆,入洞房的第一天绝不是奴隶,而是地主老爷,他享用完了第一夜,才是奴隶的老婆。
万恶的封建社会,我怎么没赶上呢,咳咳……。
言归正传,白伯仁和奎傲天就是如今的奴隶,以他们两个人的实力,纵然在雪蓝城顶端,可也架不住所有人起哄。
如今之计,不出面说情还好,若违背了他们的意愿,恐怕有的是办法拖自己下水?
话说段云,依旧是那个鬼样子,云淡风轻,泰然自若。
他没有接姓吕的话,反而对那个青木宗弟子低语道:“你的主子,似乎没有为你考虑啊,你还没出去,大阵就启动了?他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我很好奇,搭上自己性命,是什么给了你动力?
段云这种不予理睬,反而对一个无名小卒热情聊着的态度而激怒了。
“哼,你这魔修,你手底下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他们几个抓住你这个大魔头,也算是为苍生做出了贡献,雪蓝城会记住他们的名字的,江湖也会记住他们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