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似乎知道对方拿不出近千万中品灵石,所有直接说只需拿出最珍贵的东西和一句话即可,当然,客家主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觉得这句话是对他的挑逗,或者让他出丑的话。
毕竟谁会拿如此多钱去逗他玩?这不就是相当于拿一百万去售购一个地瓜摊吗?完全没有必要啊,想让他出丑或者羞辱他,完全可以拿这些灵石培养自己的人才或者直接雇佣高手搞垮他客家,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
可这句话,他会让自己做出怎样的承诺呢?
突然知道,客家主不敢赌,甚至不敢往下想了,越是心思缜密,就越是容易想多了。
见他为难,犹豫不决,也不搭话,且一脸紧张的模样,段云知道,是时候加把火了。
“客家主这是何意?挑头的是你,我也答应了跟阁下切磋,赌约更是在下吃亏的情况下进行的,只需客家主拿出一点魄力而已,堂堂东城客家,经营数百年的大家族,不会连我一个乳臭未干小子都具备的魄力都没有吧?”
他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赌约的确是他段云提出的,不过他吃亏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双方输掉本金后,需要支付双倍,如果拿不出来,段云给补上。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若只有四五十万,双倍不过百万,任何一个家族都拿的出来,不会当众不要脸说我没钱,段云你给我补上吧。
除非是哪些押几百万灵石的小家族,他们或许真的拿不出来,可无论最终这份钱段云出没出,可人家补差价的钱丢哪里了,诚意十足,只为尽兴,您听听,几百万灵石之为尽兴。
既然吃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呈人家的情,何况落井下石,隔岸观火,可是这群人的强项,他们能跟着客家主一起起哄吹捧段云,如今就可以跟着段云逼客家主玩下去。
他们可是身家都压上了,若不玩了,那不就是突然亲热了半天忘记买套了嘛?
这不上不下的,谁受得了?
所以他们给客家主施压,在情理之中,他不玩就会间接性遗臭万年,丢人现眼,成为东城的笑柄,而且还得罪了这群人。
以客家主的脑子自然想的清楚,所以他才冷汗直冒,被人将了军,若不下血本送个士给对方吃,他必死无疑。
这个士就是一个承诺,让他自己变成萧家的士。
可如果不玩,他就从此从东城混不下去了,毕竟你提出的,也同意了,最后你要是没钱,那没问题,可人家不要你前,只要你最珍贵的东西,以及一句话,难道你没有?
你哪怕拿出一条内裤,说这是我去世妈妈给我缝的,对我来说最珍贵,然后留下一句话就可以了?
不让你倾家荡产,你这份魄力都没有,有什么颜面在东城号称数一数二的大世家呢?
所以客家主心思急转,因为败局似乎已经笼罩了他,这就像打扑克炸金花,对方押的数量太大,他心里没底了,以为对方里的牌很大,或者说很有信心赢自己。
他犹豫了,那他既然要继续,买不起不得已继续,也要考虑败了以后的问题以及影响。
还要防备对方到底要他那一句话?这句承诺是什么?
他不得不考虑了,稍微一犹豫,客家主立刻精神焕发,眸子一亮,盯着段云,低语道:“既然段三爷如此说,那我就呈您的情了。”
说好的,最后我拿对我而言最珍贵的宝贝和一句话作为筹码?
这句话听上去没毛病,似乎是生怕段云反悔收回这句话。
段云点了点头,觉得没问题。
这是酒席已经基本上全,一会就要开席了,陆陆续续,家人们已经开始上这里聚拢。
其中段云的媳妇萧仙儿也在后堂屏风后观看这边的一举一动。
可以说段云的一举一动对这个初为少妇的萧仙儿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毕竟自己男人这个词,之前说起来就会脸红的字眼,如今已经真实存在的走进了她的生活,她就像是即将孵出小鸡的老母鸡,心中的期待以及好奇时刻让她牵挂着对方。
话糙理不糙,这是她的真实感受。
这次萧家也下血本,押了一笔钱,当然是押段云赢的,佣兵之王,听名字好听。
可要是换个说法,估计您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之前提起过不知一次,佣兵,刺客,散修,三个不入流的人群,佣兵是拿命换明天,活在刀尖上的人,脑袋别再裤腰带上。
跟这些大家子弟而言,那就是一群泥腿子,是为他们服务的最底层的一群人。
无论是他们去酒楼吃灵兽肉,还是去购买铭文需要的兽皮兽骨,还是修炼是需要的妖兽妖丹,全部来自佣兵提供的。
看似佣兵威风凛凛,可与动物相伴,等待一个猎物是何等枯燥无味,你就明白为何说这个职业没前途了。
佣兵之王换个说法就是泥腿子之王,或者说收破烂大王,你觉得跟这种一个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想必如何?
要不是顾虑他还有点名气,还去过上域,又是段家三爷,他们估计都懒得跟段云同一个桌子上吃饭。
那么押宝这件事也就可想而知了。
基本上都是押他们心目中的客家家主获胜,毕竟段云年纪在哪里摆着,出身也不是很好,毕竟柯尔城段家的势力跟萧家一样,而萧家不如客家的势力大。
加上段云是妾室所生,在这个时代,妾室生的孩子,也仅仅比下人高那么一点而已,甚至都没有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