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尹显然不知道,段云根本不惧灵压,他和老头是在一个平行线上的存在,要想赢,只能通过比斗,不然想通过这种压制的手段根本起不了什么实质作用。
“言下之意,你是不同意我的方案了?你可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呵呵,无非就是抓住三大家族的几个家主,逼迫他们发天道誓言,绝不把琼浆玉液的事情泄露出去,然后给点好处安抚一下,并且逼他们做点不符合江湖道义的事情,这样大家都有对方的把柄,此事自然能相安无事,他们即便回了家族,家族老祖知道了此事,也只能恨恨忍着。”
一旦联合动用武力,你们赢家第一时间就会把三大家族危害武林的证据公布,到时候就是狗咬狗,你赢家完了,可同样的,他们三家也完了,它们觉得不值得,自然不会傻到这样做。
“思路清晰,作法果断,不错,我的确会如此安排,那你再猜猜,我会如何对你?”
“赢老头,你别卖关子了,无非一句话,非黑即白,不是朋友,就只能做敌人,而对待敌人,只有斩草除根。”
你想说的就是警告我,不要逼你把我当敌人,是也不是?
他这句话讲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先是为这小子得智慧惊了一下,没错,即便是他恐怕在自己有把柄的情况下,也会想办法得到相同的把柄,若是不给,恐怕会被即可击杀。
如今老祖不在身边,赢家老祖想要杀他们轻而易举,连这个机智如妖的小子恐怕也逃不了,可明知事情缘故,为何还要如此不给面子?刚刚只需他点头同意,给一个比自己等级高的修士一点薄面,即便你是上域太子也不会有人笑话,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都知道。
“你既然全都明白,为何还要拒绝?”
这也正是赢凌儿想要知道的,知道对方妥协,不把琼浆玉液的事情外传,也不再追究,她是十分开心的,不为别的,只为这样就不会跟家族翻脸,也不会被击杀,不然他执意要外传,恐怕老祖也只能处置了他啊。
可他又为何非要坚持杀二伯?二伯,那可是堪比自己父亲啊,赢凌儿父母早逝,若不是二伯护着自己,自己一定会受尽欺凌。
她的天赋也是十几岁后才被家族发现的,而这也是多亏了二伯不协于极的帮助,没有他的资源支持,恐怕那一段黄金时期早就错过了。
所以二伯不能有任何不测,哪怕二伯就是段云口中说的那样,做了这样那样的过错,可他对自己的疼爱,不会是假的?
“我很好奇,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能在老夫面前叫嚣?要知道,你的宗门,家族,距离你十万八千里,而上域下域又有结界,不可能发传音符,我把你宰了,神不知鬼不觉,你凭什么断定,我不敢动你?”
我要是偏要动一下你,并且把你宰了化作废墟,一根毛发都不复存在,谁有知道是我做的?以你的实力,即便给你一个天级法宝,你又能发挥什么作用?在我的压制下,你觉得你又有什么神通可以逃脱?
是啊,即便有法宝,那也是看谁用,法宝不是手雷,谁用危力都一样,法宝是需要灌输能量的,区区空虚境初期,或许可能打个措手不及,可只要半步大乘期认真,法宝又有何用?若是对方是空虚境巅峰,拥有法宝,或许可以挑战,可相差太大了。
即便加上一旁的老尹,也是一样的结果,不过是半步大乘期抬抬手的事。
这也是在对付凌霄宗的老祖时为何段云选择对付他,而把其余人交给三寸钉的原因,三寸钉只有身法还过得去,其他就无法正面对付一个半步大乘期了,连灵压能对付了就不错了。
这就是境界压制,那是实实在在的压制,不是闹玩的。
“哈哈,段云朗声大笑,低语道:在回下域之前,我刚刚和一个半步大乘期打了一架,我在他手里打了五十个回合,虽然略显狼狈,不过我顶住了,最终看他要玩命,我才安然逃离,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跟你叫嚣?”
这句话犹如平静的湖面上丢了一块石头,众人中心不免有些荡起涟漪。
赢家老祖更是瞳孔微缩,对方没必要撒谎,即便撒谎他也有办法验证,这点毫无必要,能从一个半步大乘期的手里逃脱,还是上域的半步大乘期,实力自然不比自己差,这点他很清楚他寿元将近,实力大不如前。
恐怕也没那么巧,对方的情况会比他还糟糕,既然他能逃脱第一次,在自己手里,还真的很难说能被留下,恐怕加上全部赢家的力量也很难做到。
“摆在赢家老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撕破脸皮,以他口中的清风山女弟子作为要挟,他相信,只要他偷偷下令,不出几刻钟,就会抓到清风山的弟子,赢家只要认真起来,在下域还真没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到。”
第二,那就毋庸置疑了保持他刚刚的态度,妥协,再妥协,送走这位小祖宗,那么一切也就好说了。
可在此之前,他需要先试试对方话里的真假,那么最直观的就是对方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