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墙壁上有规律的一些刺所指的方向走,段云越是往前就越感觉有一种压力袭来,他说不上这是什么压力,但就感觉这是威压。
终于通过宽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插着一把戟,威压就是从上面散发而出的。
走近看,那把戟后面的山石上有一些小人如活了一般在练习戟法,这是戟法道统?段云盘膝而坐,看着眼前的一杆戟,瞅着不远处的小人在演示戟法,而石碑上刻有几个字,段家三十六路戟法,几个大字闪闪烁烁。
“呃,原来这就是段家那个以戟立本的戟法,怪不得无人学会,这么黑,谁能穿过层层障碍到这里?除非也跟我一样能夜视。”
可是我对戟,兴趣不大啊。
这时段云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喃喃道:“你们家这个戟法,颇有些意思,倒也算得上不错,估计你们家那位在柯尔城打下一片天的祖先,并未领悟这其中精髓,不然称霸柯尔城也不过探囊取物。”
能得到灰老的承认,看来真的不错,不过段云还是没兴趣,他对于戟,不是很热衷。
见他如此,灰老骂道:“傻小子,知道什么叫万法不离其宗吗?知道何为触及旁通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段云立刻明白灰老的意思,你可以学任何武技,任何兵器,但万法不离其宗,杀人,打倒对方是是不变的,有些刀法或者剑法,都是可以互通有无的,那么戟法自然也可以,所谓技多不压身,只要不是吃多嚼不烂就行,问题是段云从没接触过兵器,也就不存在吃多了。
段云不再犹豫,盘膝而坐,感悟了起来,别人感悟需要记住小人的动作,然后慢慢摸索,然后再去思考这其中的精髓,而段云完全不需要,他只要认真观看,脑海里自动演绎刚刚的画面,然后他可以直接参与其中精髓。
一连三天,段云吃了不下于六十个果子,几十条鱼,也把那个戟拔出来演示三十六路戟法,这戟奇重无比,段云一开始都不适应,不过吃了鱼他就有力气,当遇到悟不透时,吃个果子就能瞬间明白,这一发现让段云欣喜若狂。
所以溪里的鱼快被他抓完了,树上的果子本来是非常多,但段云摘了很多放储物袋了,留了些现在吃,当然他没有全部取走,毕竟这是段家的根本,他可不想让这么好的东西毁在自己手里。
经过三天时间,段云自认三十六路戟法他全部悟懂了,灰老说他时入门,距离懂,还远,距离悟透,更远,想想也是,那位祖先都没悟透,他要是三天悟透,即便有这个神奇的果子帮助恐怕也太吓人了。
三天后,段云还在打坐感悟,人却已经回到了之前的山洞里,眼前还是琳琅满目的兵器,那个灰白老头还是站在旁边,像是不曾离去一般,难道做了一个梦?
“悟道了什么?”
这时那个灰白老头突然出声问道,人就站在段云身前,看着前方,不曾回头,段云却感觉这老头是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哪怕说谎他都能察觉,这就是感知力,庞大的感知力可以穿透人心,不过这个老头显然做不到,只是给段云这么一个感觉罢了,可即便如此,段云仍没有撒谎。
“星空,快速划过的流星,还有风,还有阻力,三十六路戟法变化无穷,但归其一点,利,也是力。”
看着转过身,冲段云一笑,说道:“不错,能悟道力和风,看来你用心了,不是不喜欢戟吗?”
咦,这老头怎么知道我不习惯用戟?
“不用猜了,兵器有灵,能择人而定,谁喜与不喜,兵器尚能知道,何况我这个陪了兵器数百年的人。”
说着老头问道:“你已经初步领悟了段家三十六路戟法,是这几十年来唯一一个参悟略懂之人,说实话,不学戟,可惜了,不过老头子我最讨厌别人安排我做什么,同样讨厌安排别人,既然你不喜,随他去吧,挑选你喜欢的兵器吧。”
说着老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兵器,那些兵器如活了一般,微微抖动,激动万分。
老头子又看了一眼段云,眼神微微一亮,不过并没说什么。
段云来到一柄剑面前,又来到一把刀面前,犹豫不决,他不知道哪个更加适合他。
见他如此,老头的声音再度传来,道:“兵器乃死物,能否运用在乎人,在乎心,不在乎兵器,虽说品级高的兵器更加厉害,但那是相对而言,还要看在谁的手里用,你又何必纠结是剑还是刀呢?用刀就不能刺了吗?用剑就不能砍了吗?”
是啊,这老头大才啊,一句话,让段云醍醐灌顶,无论是刀还是剑,都可以拿来用,甚至可以用戟的方式用,只不过不拘泥于招式,而是以各种武技之精华通过兵器释放而已。
“若有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就好了,我也不比纠结选谁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两道流光从下而上,一跃钻入空中,逐渐凝实,缓缓降落,就平行在段云身前,这一幕也让旁边的老头子一愣,令兵器听喧,这是……难倒这小娃娃……。
武器入手,段云拔出,刀鞘剑身,而拔出来的武器更想一把唐刀,不过前面明显是剑的尖,两面刃,而后面也是刀身,厚重而单面刃,一把唐刀入手,灵动而不失重量,轻巧而不失威能。
“好兵器,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在晚霞的映照下,通体呈现为淡红色,那就给你取名叫:《血刃》吧,哈哈,血刃在手,天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