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下午回了家,继续研究有有的生日宴会的菜单,还有请帖的样子,小舟在一旁打趣道:“宁小姐办生日宴会的架势,堪比给以后的有有办婚宴了。”
宁穗笑道:“你这么说,那我更要用心来,提前练练手。”
宁穗专注了两三个小时,看了眼手机里的天气预报,从下一周开始就是阴雨天了,倒是奇怪,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
宁穗跟小舟说了,小舟叹气道:“下雨都还好,就别下大了,那就成涝灾了,一年一年的光景都不一样。”
宁穗望着窗外,心里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晚上等到庄恒生回来,宁穗就把今天去接白仙草见到周成的事情跟他说了,还试探的问了庄恒生:“周成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啊?是不是身边美女挺多的啊?”
庄恒生道:“他的确是不缺女孩子追。”
庄恒生换了一身家居服,站在卫生间洗了手,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宁穗,说道:“还想打探周成什么?”
宁穗揶揄道:“怎么?我才问一句,你就吃醋了么?”
庄恒生道:“我信你,但我不信他啊。”
宁穗听出潜台词了,问道:“怎么?难不成你担心周成撩我啊?”
庄恒生擦干手,淡淡道:“你知道周成之前和我公司签约的时候,我特意针对他立了一项条款。”
“是什么?”
庄恒生道:“他作为偶像公众人物期间,一旦出现绯闻事件,公关费全部由他自己掏。”
宁穗笑道:“别的艺人没有这个条款吗?”
庄恒生道:“主要是因为周成四处撩妹太多了,保不齐哪个就是定时炸弹,很危险。”
庄恒生这么说,宁穗心里也有底了,只是有些替白仙草感到担忧。
不过感情上的事,宁穗也不能作为旁外人说些什么,暗自希望白仙草真的能拿捏得住周成吧。
毕竟听白仙草说过,是周成主动追的她,而且白仙草也说了,周成跟她是第一次。
七月上映了不少电影,暑期档的电影热闹的很,宁穗带着有有去看了两场,又带着有有去了好几趟书店,有有对国家地理这方面就很感兴趣,买了很多图册回去读。
宁穗听说白仙草继续做淘宝生意了,只是服装风格变化很大,不再是轻熟女的网红风,而是走了宽松日系的风格,很平常慵懒。
白仙草邀请宁穗去仓库看看,宁穗要是有喜欢的,直接就挑走。
宁穗当然乐意,她好久没和好朋友一起相处了,这次没带有有去。
还是之前的仓库,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宁穗给白仙草带了下午茶,宁穗挑了几件t恤和牛仔裙,说道:“预售卖的好吗?”
白仙草对着电脑,说道:“还行,这些成本比较低,价格也低,学生党很多的,圈里的朋友也给力宣传了,这一波卖了不少。”
她冲着宁穗笑:“反正我现在心态好得很,大不了亏本了让周成给我垫。”
宁穗愣了愣,说道:“周成现在在做什么?”
白仙草笑道:“炒股呢。”
宁穗坐在一边剥柚子,只觉得很不可思议,说道:“靠,他欠我家恒生的违约金还没赔呢,就拿钱去炒股?”
白仙草挑眉:“嗯哼,他爸给了他五十万,阿成说要把这五十万炒个好几倍,到时候再给交违约金——哎呀穗穗,你家庄恒生也不差阿成这点钱,别急啊。”
宁穗不满的哼了一声,还是没忍住,说道:“我又不是催债,我就是总觉得周成这个人有点不靠谱。”
白仙草道:“阿成做事有点没定性,感觉会有点不靠谱,但他心里主意可大了呢,能力也很强的,他买的股都涨了。”
白仙草面上泛着柔和的笑,很是欣慰的样子。
宁穗只好道:“那就好。”
宁穗又道:“你真的和迟勋没联系了吗?”
白仙草道:“没了,断彻底了。”
宁穗有些可惜,她说道:“迟检察长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你俩这样有缘无分。”
白仙草转悠着椅子,靠着椅背,清丽的脸上是释怀的笑,“他现在和白珍珠交往呢,左右都是一样的脸,也挺好。”
宁穗问道:“……不觉得膈应吗?你姐也是牛逼,居然愿意当替身。”
白仙草道:“只要能嫁到迟家,当替身算得了什么。”
宁穗突然有些想入非非,白仙草见她眼神不对劲,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眯了眯眼,问道:“想什么呢?”
宁穗笑了起来:“我在想,迟勋是不是也和你姐……那个啥了,那要是在床上叫你的名字,那可真是太奇怪了。”
白仙草:“……”
白仙草揉了揉脑袋,说道:“那倒是蛮有情趣的哈。”
宁穗:“……”
周成不在,宁穗便也跟白仙草说起了最近经历的事情,之前在微信上也不方便细讲,现在才好从头到尾说一遍。
白仙草恍然大悟:“他没得乙肝,得的是肝癌啊?卧槽,真不知道是该说老天爷暴殄天物,还是该说一句恶人自有天收。”
宁穗:“暴殄天物是什么鬼?”
白仙草道:“不可否认梁嘉学真的是个帅哥啊!还是个年轻的帅哥,他今年也就才二十六七吧?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居然能得肝癌。”
她的语气里皆是遗憾。
宁穗:“……”
她心里头怪怪的,说不上是可惜还是难过。
待到下午四点多,周成开车来接白仙草去吃饭,见到宁穗也笑着客气的问了一句:“穗姐一起来吃吧。”
宁穗不是很想当电灯泡,推辞了,说道:“不了,我回家吃,有有等着呢。”
她看了眼周成的车,是一辆拉风的保时捷,周成家境的确不错。
宁穗想着,如果白仙草真的要在周成身上栽跟头的话,至少不会是钱灾。
七月底的时候,宁穗和庄恒生去生日宴场地试菜,庄恒生没那么苛刻,反倒是宁穗,一向随意不羁的,这次倒是挑了不少毛病,比如菜太咸了酸了,或者摆盘有问题什么。
庄恒生贴着宁穗的耳边,低声问道:“你这么紧张吗?”
宁穗认真道:“这不仅是我们给有有办的第一个生日宴,也是我第一次作为女主人办这么隆重的宴会,我不想给你丢脸。”
庄恒生心里突然软了一下,又夹杂着对她的心疼。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说道:“无论你做什么,都没有给我丢脸,不要心里负担过重。”
宁穗笑道:“好啦,我知道。我最近可是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
初次试菜结束,宁穗又对场地的装饰提了修改意见,而后跟着庄恒生回家了。
最后试菜的那次,一切都达到了宁穗的标准,她走出宴会厅,看到十几个酒店员工搬着花架路过,宁穗问了一句:“今天有喜宴吗?”
经理道:“哦不是,是楼上的宴厅后天办订婚宴,正好和宁小姐你们是同一天呢。”
宁穗说道:“可是后天不是吉日啊,我看日历上写着忌婚嫁的,这家人办事儿都不算一下吗?”
由于是有有的生日,所以宁穗记得特别牢。
经理道:“可能人家不信这个吧。”
那倒也是,宁穗点点头。
有有也知道这次的生日很特殊,提前一天晚上就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宁穗累了好些天,真到了生日宴前夜就睡得早。
庄恒生在宁穗睡着以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有有的房间。
如他所料,有有没睡,开了个小夜灯在画画。
庄恒生把房间的灯开了,说道:“灯光太弱,对眼睛不好。”
有有说道:“知道了。”
庄恒生坐在床沿,看着他的画板,他只画了蓝天和草坪。
庄恒生道:“这么晚了,还不困?”
有有道:“嗯,睡不着。”
庄恒生道:“有心事?”
有有看着画纸,道:“嗯。”
庄恒生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能和我说说吗?”
一片沉默。
有有反倒又拿起画笔在画板上画了起来,他先画了一个女人,又画了一个小男孩,最后画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