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学听到宁穗扬言开口“创业”,不由得觉得好笑,但他还是给宁穗面子的,沉声问道:“想创什么业呢?说来听听?”
宁穗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开个短视频公司,仗着我的美貌和才华,还是可以吸引很多流量的吧。”
梁嘉学叹气道:“就知道你的脑子也想不出什么正儿八经的想法——你们学校无非就是想要毕业生就业率,回头我让人事跟你签个三方协议,你就能拿回去交差了。”
但宁穗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她说道:“那也得给我安排一个真的岗位?”
梁嘉学想了想,说道:“你能在花时做的,也就新媒体部和公关部,但这都不是你专业擅长的领域——我倒是认识投资公司的人,觉醒资本,投资行业的,你觉得怎么样?”
宁穗心里明白,由于上回姜皓的事,以及宁穗陆陆续续向se透露的新品进展,梁嘉学损失严重,所以在公司事宜上,梁嘉学现在对她防范着了,她这般服软温顺,他就跟她打太极,但他却也不会点头让他进花时。
但宁穗笑了笑,点了点头,接受了梁嘉学这个提议,说道:“好啊,有后门可以走,为什么不呢?”
梁嘉学细心的给她洗着澡,宁穗也没拒绝,只是微阖着眼,心里有个想法在翻腾。
……
接下来几天,梁嘉学虽然没有去公司加班,但是在家里,也是一直在书桌前处理公事,宁穗则是在做简历。
雪下了一天一夜,白日气温也降到了零下,所以宁穗也不大爱出去,不过中午的时候,有有非要拉着她去堆雪人,宁穗倒是陪着有有出去了一趟。
而梁嘉学,则是拿起宁穗在ipad上做好的简历,看了下,他做领导这些年,什么优秀的糟糕的简历都看到过,宁穗这份简历,出乎他的意料,很优秀,而且看得出来,她大学期间很努力很优秀。
原本还想帮她修改下,但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必要。
……
堆了雪人之后,宁穗和有有被冻得脸冰冰凉凉的,但身体却是热乎乎的,甚至有有还出了汗。
雪人还差眼睛和鼻子,小卢这时正好走出来,拿了一根胡萝卜,还有两个五子棋的棋子,笑道:“宁小姐,鼻子和眼睛给你带过来了。”
有有高兴的跳着,拿过胡萝卜和棋子,就给雪人撞上,他端详了一会儿,对宁穗说道:“我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
宁穗将围巾解下来,给雪人围上,说道:“这样就完美啦,雪人晚上也不冷了。”
有有咧着嘴笑。
宁穗突然发现,有有这半年也是长个子了,小孩子长得可真快。
她想了想,将手机递给小卢,说道:“小卢,我和有有跟雪人拍个照,你帮我拍下。”
小卢扬声道:“好。”
她接过手机,等到宁穗和有有摆好姿势,她就按了拍照。
照片里是宁穗半蹲在有有旁边,和有有一起笑着,站在雪人旁边,冰雪世界里,母子俩的微笑都能融化所有冰冷。
宁穗拿回手机,看到照片后很满意,接着便先将照片隐藏了起来。
……
回到房间,宁穗缩在沙发角落,偷偷跟明森打了招呼。
明森道:“元旦快乐啊,穗姐。”
宁穗发了几个过节的表情包,再进入正题,说道:“再次雇你帮我办点事儿,行吗?”
明森也看得很明白了,上回宁穗让他找私家侦探查了一个叫做“庄恒生”的人,明森便已经有数了,所以对待宁穗也不起什么异性的心思了。
不过当朋友,当姐姐,还是不错的。
明森爽快的道:“嗯,当然行啦。”
宁穗将和有有的合照发给明森,说道:“帮我把这些照片洗了,然后找上次那个私家侦探要一下庄恒生现在居住的地址,帮我寄给他,越快越好。”
照旧,她还是给明森转了一笔丰厚的报酬。
明森想着,宁穗现在是有多不自由,连寄照片这样的事情都不能亲自去做。
明森答应下来,下午立马就去照做了。
明森寄了以后还把快递单号发给了宁穗,宁穗看着物流,头一回这么紧张,她知道这样做,是有心在破坏庄恒生好不容易平稳的生活,但宁穗总觉得,庄恒生看到这些照片,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而且宁穗也是在传达给庄恒生一个讯息——
她已经知道有有是他的孩子了,她不仅知道,也在提醒他。
白仙草的元旦过得很快乐,哪儿也没去,和迟勋在一起。
国家法定节假日,法院当然休息不用加班,迟勋就照旧回来陪白仙草。
白仙草问道:“叔叔不催你回去吗?”
迟勋道:“他出国交流去了,没事儿。”
白仙草信了,没再问。
但其实迟勋的微信里有好些条语音消息,都是迟勋的父亲迟峰发来的。
“你白阿姨为了你,早上五点钟就起来做饭了,等你回来过节,你居然不回来?你们法院放不放假我不清楚吗?你都三十岁了,怎么越活越不尊敬长辈了?!”
“臭小子,你老子说话都不听了吗?赶紧给我回来!”
……
大概都是这样催促的话语,但迟勋只回了一句道:“爸,你要是这个元旦都忍不了,那你什么时候抱上孙子,我就不能保证了。”
迟峰一听,看着沙发一旁给迟勋织毛衣的白珍珠,有些矛盾。
白母走了过来,笑着问道:“阿勋说了几点回来吗?”
迟峰顿了顿,说道:“啊,他和朋友开车出去玩儿了,说是不回来了。”
白母有些沮丧,但还是笑道:“也是该出去放松放松了,他工作太累了,压力大,出去放松下对身体也好。”
她说完,目光看向白珍珠,说道:“珍珠你也真是的,阿勋出去玩,你也没说陪着他。”
白珍珠知道这是在迟峰叔叔面前做戏,便道:“勋哥最近太忙了,我不好意思打扰他,怕他还要顾及我,不想让他太辛苦。”
迟峰满意的对白母道:“珍珠随你,会心疼人。”
白珍珠不好意思的笑。
她低下头,继续打着毛衣,这是织给迟勋的,迟勋的尺寸她都知道,即便她知道迟勋根本就不会穿,可她还是要打出来,放在家里的衣柜里。
即便迟勋不在乎她,她还是要努力无法让迟勋忽视她。
她一直在守着迟勋妻子的这个位置,怎么可能平白就被别的女人给抢了?
男人在结婚前的花红酒绿,她都无所谓,只要最后和他领证的女人是自己,那就可以了。
……
白仙草被迟勋连续一个多月的糖衣炮弹给哄的,坚守着最后的底线,不给他扶正,除此之外,情侣可以干的都干完了。
谁让迟勋洗完澡就下半身围个浴巾就到处乱逛,那样宽肩窄腰还有腹肌的肉体……白仙草忍不了,她吃素很久了,当然忍不了。
不过同一个屋檐下,第一次打破这个禁忌之后,迟勋还有些不高兴。
迟勋穿上裤子,坐在客厅,找了根棒棒糖含着——他也想抽烟,但烟这个东西越抽就越上瘾,所以迟勋在戒,白仙草和他一样在戒,所以家里棒棒糖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