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勋看了看,这是个卧室的设计,床头的灯发着绿色的暗光,很是诡异。
迟勋道:“开了空调冷气吧。”
隔壁那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白仙草偷笑,她把手伸到了迟勋的大衣里面,隔着羊毛衫也能感受到硬实的胸肌,她说道:“勋哥最近在健身吧?手感比上次还好。”
一旁的npc正准备从窗帘后面出来吓人,却没想到看到这幅调情的画面。
迟勋握住她的手,鼻息是炽热的呼吸,他三个月前和白仙草上过以后又是进入到了和尚状态,这荤还不如不开,开了就刹不住。
迟勋一把搂过她的腰,手又向下移,嘴角溢出闷笑声。
“你不行啊,你这儿摸起来……最近坐的比较多吧?都塌了,要多起来动一动。”
白仙草:“……”
白仙草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诱惑道:“那迟副检察长,你带我动动呗,你那么能动。”
监控那头的指挥员看到隔壁房间都吓翻了天了,这边这两位隔这儿摸黑亲起来了,男的把女的按到墙壁上亲,女的那双长腿都盘到男的那腰上了。
大晚上的,都是单身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呢?于是指挥员拿着对讲机跟npc说道:“你就从床底下爬过去,拽他们的脚,吓死他们的!”
npc照办了,他趴在地上够不着女的腿,就用手摸着男的脚,故意营造出诡异的感觉,顺着脚还往上攀。
迟勋感觉到了腿脚处的异样,但他沉浸在白仙草的温软之中,下意识就觉得应该是这个房间闹耗子,踢了一脚过去。
npc:我罢工,不干了。
整个密室逃脱玩完了,带队的小萌没发现白仙草和迟勋,以为是他俩还在里面,问了服务员,服务员说道:“哦,那对已经早就走了,把一位工作人员伤到了,赔了钱走了。”
其他人便也没多问了,拿了东西各回各家。
……
白仙草后知后觉,等到完事儿了才意识到这是被迟勋带回了他家。
“我靠,你爸管你管的那么严,他要是知道你带女人回家不得打你!”白仙草翻起身就要穿衣服。
迟勋洗了个澡,只穿了个短裤,身上披了个白色浴巾,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不以为然的一笑,直接用牙就咬开了瓶盖,白仙草看愣了,真他妈野性真他妈性感,睡得太值了。
她直愣愣的咽了口水。
迟勋见她那样,以为她想喝,仰头喝了一口递给白仙草。
白仙草夸奖他道:“你牙口真好。”
迟勋:“……”
白仙草对着嘴就喝了,身上还是热着的,房间里空调温度也开得高,喝了冰啤酒就是舒服。
迟勋拿起遥控器,房间的窗帘自动打开,外面是一个超大的露天泳池,不过白仙草此刻并没有游泳的欲望,她累瘫了。
迟勋冲她扬了扬下巴,说道:“你不是之前说过想开泳池派对嘛?明年夏天要开就来我这儿开,省的什么男人都能接近你。”
白仙草笑嘻嘻的摇着身体,很开心,说道:“那就说好了,明年我叫小姐妹们都过来玩儿,你到时候看上谁了跟我说,我帮你把妹。”
迟勋脸色一变,不悦道:“你帮我把妹?”
白仙草点头:“嗯,你不喜欢吗?哦,难道你想搞搞男人?那我也能给你叫来几个。”
迟勋是很喜欢白仙草嘻嘻哈哈的不着调样子,和她在一起很解压很放松,但是此刻却只觉得荒诞。
迟勋起身就将白仙草压在身下,笑里不藏温度,他问道:“白仙草,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你装什么装?”
白仙草还是笑着,她摸着他的肱二头肌,说道:“迟勋,我们现在单身男女,各取所需,认真就不好玩儿了哦。”
她欲要起身,但迟勋却扣住了她的肩膀,她那么单薄,仿佛他再使劲一捏,她就能碎了。
迟勋沉声问道:“认真就不好玩儿了?那你对庄恒生呢?站在法院门口那么伤心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白仙草听着这话,都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能扯到庄恒生了呢?和他有个毛的关系哦。
但白仙草看着迟勋那期盼的眼,他是想听到她否定的回答的。
白仙草笑了笑,说道:“我对庄恒生的确是有点喜欢的,我对好多男人都是有点喜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挺喜欢你的,假如你要是进局子里了,我也能站在派出所门口伤心一会儿的。”
她大力的推开他,起身说道:“我去洗个澡。”
迟勋看着她的身影,心里那股火气只是越烧越旺,他直接闯进浴室,将她按在白瓷砖上,轻咬着她的耳朵说道:“白仙草,既然出来玩,就要玩尽兴,今晚还长着呢。”
……
白仙草像是跑完了五公里一样的累,腿肚子都发软的乏,但还是快速的洗了个澡。
迟勋倒是餍足,躺在浴缸里悠哉的泡着澡。
白仙草裹着浴袍,冷着脸就出去了,拿着吹风机找了个插头准备吹头发。
便听到了门铃响了。
难不成是迟勋叫了外卖吗?这都凌晨三点了,他啥时候叫的?
白仙草透过显示屏看了眼,瞳孔骤缩,而后捏了捏嗓子,用娇媚的声音声筒说道:“小姐姐,你是来找勋哥的吗?这么晚了,勋哥都睡着了,下次再来吧。”
那边的女人明显有些僵硬,而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白仙草脸上冷冷的,而后头发直接用皮筋随便盘了起来,穿上衣服就走人了。
她有些后悔,对待迟勋,她不该随着欲望来,应该克制一点的,但白仙草就是忍不住,不光是荷尔蒙的原因,也有些不甘罢了。
她烦躁的坐上网约车,这个点的网约车其实有些危险,果然,司机总透着后视镜看她,白仙草本就心情不好,伸脚踹了一脚司机的座椅,低吼着骂道:“看你mb看啊,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老娘刚杀了人,你也要试试吗?”
司机想骂人,但看着这个女人头发湿漉漉的,裹着一件大衣,内里穿的衣服也是衣衫不整的样子,真的很像是干了什么坏事落荒而逃的。
眼见着她还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烟,开了窗抽了起来。
白仙草眯着眼深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让她稍微平息了点。
她思考了一下,要不出去躲一阵子吧。
她也好久没出去旅游了。
所以她还是逃了,和两年前一摸一样,白仙草的确是觉得挺窝囊的,但这事儿吧,只能这么办。
迟勋习惯了白仙草事后翻脸不认人,穿上衣服就走人,但着实没想到白仙草又消失了。
微信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又跟他搞冷暴力了。
气人这个女人,跟个鬼一样的。
……
白仙草先是去了一趟漠城找宁穗,宁穗特意请了假陪她,瞧着白仙药一脸愁容,好像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宁穗问道:“怎么了?这是遇到什么坎了吗?要是缺钱的话,我这里有。”
白仙草在饭店里,坐没坐相,蹲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这只有瘦子才能做的小巧的动作,白仙草做起来,像个小孩儿,有些可爱。
白仙草嫌弃道:“我会缺你那千儿八百的钱吗?”
宁穗问:“那是什么坎?”
白仙草道:“情坎。”
宁穗深吸一口气,笑得无奈:“那我帮不了你。”
白仙草也不是一个有倾诉欲望的人,她虽然骂骂咧咧的,但很多事都不喜欢说,满嘴扯谎,能糊弄就糊弄。
白仙草倒是想起来,这两天因为迟勋,忘了告诉宁穗的事。
“舒婧提交离婚诉讼了,庄恒生同意了,他俩真的离了。”
宁穗不意外,了然的喝了一口豆浆,说道:“没了关系也好,我希望恒生以后都不要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白仙草又道:“庄恒生的冻结的那个股份——就是继承舒老爷子的那些,都被法院拍卖了,你猜买走的是谁?”
宁穗道:“舒婧?”除了她还能有谁。
白仙草点头:“是她。”
宁穗笑得意味深长,说道:“其实舒婧离了庄恒生,和梁嘉学在一块,她的日子……以后不见的会舒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