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恒生和舒婧早就没有感情了,两人各过各的,也就逢年过节会凑在一起去见舒老爷子和一帮亲戚,装成恩爱甜蜜的幸福样儿。
这两年,宁穗还是摸不透庄恒生的到底爱不爱自己,此刻梁嘉学的出现,也正好让她萌生想法——她可以和梁嘉学两面夹击,将庄恒生和舒婧的这座婚姻围城撞破。
梁嘉学刀刻斧削的面容此时才渐渐柔和下来,但他又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只是想捞舒婧几个月的钱就撤呢?”
毕竟也许他并不愿意真的惹火上身,到时候舒婧真的让他娶她,他不愿意怎么办?
宁穗道:“那我会去跟舒婧说,我和你有一腿,我还怀了你的孩子,让你这个月的二十万也拿不到。”
这哪里是商量,这分明就是威胁了。
梁嘉学冷笑,宁穗瑟缩了下,有些害怕他根本不屑于她的威胁还是要倾身而来,声音颤抖的说道:“你别想那茬儿了,万一我今晚有什么意外,我还是能告诉舒婧,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梁嘉学道:“我同意。”
他这些日子和舒婧在一起,也约莫了解到舒家家产是很丰厚的,舒婧的父亲舒国庆是国名电器品牌“花时”的一把手,三十多年来在企业里都是屹立不倒的,钱自然是多,钱生钱,家里更加殷实。
舒婧在大学里就和庄恒生谈恋爱,舒国庆不喜欢庄恒生,但耐不住舒婧喜欢,于是条件就是让庄恒生入赘,以后生下来的孩子要姓舒,庄恒生自然同意的。
如今若是换做梁嘉学,他也是愿意的。
梁嘉学看着宁穗自得的表情,只觉得这位姐姐,脑子一般却觉得自己很聪明,有点好笑。
他去洗手间换好衣服,随手顺了下半干的头发,对宁穗道:“你只要不自作聪明,这事儿不难办。”
宁穗见他态度平缓下来,从床头爬到床尾,说道:“那你和舒婧有什么都要和我说,我和庄恒生有什么,我也会和你说,我们要信息互通!”
梁嘉学拍拍她的头,说道:“你肚子里的东西,什么时候去做掉?”
宁穗道:“明天就去,你这几天别去找舒婧,你找她,她带你出门就要叫我去打掩护,我要在家休养几天的。”
梁嘉学“嗯”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宁穗怔住,倒也是没想到梁嘉学这么冷漠,好歹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就算是个胚胎,也是他的种,他的语气和眼神,像是宁穗肚子里的是个肿瘤,得赶紧拿掉为好。
宁穗有些困惑了,梁嘉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