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讪讪的,只好转身就离开。
关门声传来以后,宁穗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瘫坐在沙发上,又觉得有些恶心。
梁嘉学缓缓地从楼上走下来,像是看完了一场戏以后的观众,还沉浸在剧情里呢,开口说道:“你是因为我在,所以不好意思吗?”
宁穗脑子僵住了,愣神了有半分钟才琢磨出来梁嘉学这话里的意思。
她仰起头,看着梁嘉学俊逸年轻的脸,他估计在二楼的时候去了趟洗手间,还洗了把脸,清爽干净的大学生样,完全不像是半个小时前还跟她衣衫不整的人。
宁穗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冲着梁嘉学道:“梁嘉学,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梁嘉学微笑道:“是啊,毕竟我好到十天里你找我三回了。”
宁穗不屑道:“可惜床上和床下判若两人,床上那么威风,床下这么怂,我刚才都那样被人骚扰了,你都不带出来帮一把。”
她低着头玩着指甲,又道:“你也滚吧,以后不找你了,不想和你玩儿了。”
梁嘉学轻笑,说道:“好。”
宁穗抬眼看他走,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她从来没碰到过梁嘉学这么奇怪的男人——不对,是男人女人里都属于很奇怪的人。
给他钱睡他,他愿意;撩他,他也配合;让他滚,他都不生气,听话的就走了,他一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喜不怒不燥的态度,这种男人冷情的很,宁穗看得出来。
说不上来是心烦还是不甘,宁穗一抬脚,将客厅的垃圾桶给踢翻了。
她能感受得出来,梁嘉学不太瞧得起她,但宁穗就纳了闷了,梁嘉学凭什么瞧不起自己?
罢了,不想了,宁穗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十天以后,宁穗就不这么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