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道:“奶奶,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一切都是我姑姑指使的,若不是她,就算我去你们家做客,我也不会到那么那么偏远那么破败的院子里去,正因为她跟我讲,那院子里有个美人儿,是许勇死去的前妻所生,我姑姑想除掉您,她的立场又不方便,所以才拾掇我娶你做一房小妾,叫我玩完之后,随便怎么弄死您都可以,到时候您在李家死的,她就不用担责任了,都是她,都是她,不管我的事!”
“婚期本来定在一年以后,也是她找我提前的,是她说未免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就把婚期定在了半年之后,她说反正我也当了恶人了,就恶人当到底,所以她才有向您父亲解释的那一套说辞。”
李恒匍匐在地上,额头磕得梆梆作响,若是不知道他做的事,怕还要怜悯他一下,知道他做的事人,巴不得他磕死了才好,禽兽,说他是禽兽都是抬举他了,真真是禽兽不如!
哗——
果不其然,当李恒说完这些龌蹉事后,天地间再次传来哗然之声,纷纷都在议论!
“没想到许家的主母是那样一个心肠歹毒之人,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一男子轻蔑的看着许李氏那一方,说道。
“她看起来面面俱到,从不仗着许府势大,就看轻我们,没想到都是装的!”一女子刚刚从许府出来,颇为愤恨的说道,对继女都能那样,对她们又能好到哪去,说不定是阳奉阴违,想到许府主母那样,她就如吃了一只恶心的苍蝇一般,直想作呕。
“继母果然是继母,连这样的招都能想得到。”
“高,真是高,这样继保全了她的名声,又能把继女杀死于无形之中。”一男子不知是讥讽还是赞赏。
“亏我们还以为她给继女找了个好去处呢,什么被李大少爷宠幸之后,就会抬为平妻,我看都是笑话,世上怎么有这么心肠歹毒之人,她完全可以给继女找个好婆家,毕竟继女又影响不到她的儿子继承许府。”
“嘿嘿,这你就不知该了吧,这许一静出嫁可是要嫁妆的,据我所知她把许一静嫁给李府就是没用嫁妆的,用的全是李府的聘礼,这一招高明啊!”
“这李恒也着实不是个好东西,居然就这么和许李氏狼狈为奸,也不怕招天谴。”一矮小的男子往地上‘呸’地一声,吐了口口水,落井下石的道,这个时候他自然懂得趋炎附势,该站哪边的队。
……
许李氏知道这下完了,如果不是站在天空上的话,她肯定要颓然的坐下去,她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名声没了,天地间的讥讽声、嘲讽声、不屑声将她彻彻底底的淹没,连带她的眼神都有些呆滞!
她如何想不到,许一凝强势归来救了许一静,就连李家老祖也是她杀的,她看着许一凝看过来的眼神,心中冰凉一片,明明许一凝投射过来的眼光那么平淡,许李氏却感觉心中发冷,弄得她都忍不住疑惑,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报应来了!
不,不,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儿子女儿谋划而已,她没有错,她没有错,许李氏却不知道,她做错了的种子却在她内心深处生了根了,等过段时间发了芽她的心里就会更加的惶恐不安。
听完李恒的话,许勇才知晓,他当真是被这个贱妇耍得团团转,气得发抖,这让他今后怎么出去见人啊,当着众人的面,又是给了许李氏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是把她扇得从高空中坠落下去!
然而,这时候的许年心里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他怎么能允许许李氏就这么坠落下去,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么?
许年今天就要当着李家的面,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来一个杀鸡儆猴,告诉李家,许家的子嗣是不容许任何人残害的,同时也卖凝丫头一个好,虽然凝丫头不可能立即原谅许家的所作所为,但许家也会少了许多怒火,许家总还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不会不顾及这样的情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