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抱起她,来到外室的床边,把她放在床上后就不在管她,转身出去了。
北轻语度过了痒之境后,跟北轻瑶一样,全身的血液得到再生,如同换了一次血,换了一次肉似的,皮肤也变得白皙,身形也拔高了一点,再也不像是营养不良的人了。
北轻瑶这边,还是那个洞府,她脸部扭曲,脸色狰狞,脸部充血,额上青筋上下跳动,死死咬着牙关,双手就没有停止过颤抖,手心也一是一片血肉模糊到可见森森白骨,然而她只是不时的发出一两声闷哼,却是再也没有嘶吼出声!
程子敖看着那样的北轻瑶没由来的心有些微微的疼,这个有时候有点古灵精怪、有点小财迷、有点倔强的丫头,此时却看起来有点强势。
好像这么久相处以来,正当程子敖以为把这丫头看透了的时候,她总能够对他展现新的一面,就像看一部永远也看不完的电影似的,让他总有探索欲!
忽然间,程子敖有一个不淡定且荒谬的想法,他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丫头了吧?不,不可以,不可能,他怎么会喜欢上那丫头呢?
这辈子,喜欢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遥远了,他的生活中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因为他的身上肩负着对对抗界的大任,沉甸甸的一份责任,他没有任何时间去应付除妖界以外的事物,连感情也不列外。
北轻瑶可能是程子敖第一个弟子,他才会那么在乎前者的感受,任何事都亲力亲为吧!或者之前收前者为徒,是因为南风对她不一样,但现在他是真心实意的在教她,要不然也不会把琉璃琴拿出来赠与她。
想通了过后,程子敖才是长舒了一口气,心却紧紧跟着北轻瑶的痛楚而牵动,他在心中默默地替北轻瑶加着油,并且喃喃自语:“轻瑶,这个痛楚只有你自己受,别的我什么都能帮你,就这个不能。”
看着北轻瑶那么痛苦,程子敖恨不得代她受过,可是不能,第一次他发现了,他居然也有无能为力的事,他没有发现,面对前者,他一直都是用的我自称,而不是为师或本座什么的,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这几天,天绝城里人来人往的,都快装不下了,无奈,好多势力只好驻扎在城外的小山上,一个势力占据一座山头,倒也是热闹之极。
“你们听说了么?我听说啊,齐家那块天绝令是靠抢的,他们全部高手都是倾巢出动,这才从一个比他们小一点的家族赵家抢得天绝令。”
一人得意洋洋的说道,显然为他知道的大内幕而自得,但话却是说得极小声,虽然齐家暂时住在城外,但保不准有人进城打听消息,他一个散修还是小心为妙。
另一人不屑的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可是听说他们本来就跟赵家有过节,以前要灭赵家的话,他们齐家也要蹦落两颗牙,所以和赵家虽然争斗这么些年,倒也只是小打小闹!
不过自从这天绝令到了这赵家天才赵弦御身上,齐赵两家就彻底的撕破脸,要说这齐家也真够奸诈的,白天还带着贺礼去赵家皮笑肉不笑的恭喜了一番!
夜半十分,趁赵家人睡着,居然全部高手倾巢出动,在赵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灭了他们满门,这手段可真是够狠的!”那人话落,喝了一碗酒,润了润嗓子。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一人狐疑的看着他,说得就跟真的似的。
“因为我就是那的人。”那人说道。
坐在隔壁桌上的有一位少年握紧了拳头,握得指关节泛白,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脸色黑沉,额上青筋跳动,与他同桌的三位少年都是如此,不过却没有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