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宋欢的话来说,是很有灵气,或者说得再通俗点,就是合了眼缘,适合这个人物。
当然眼缘并不能作为唯一的评判标准,那孩子真正做到艳压群芳的,是最后那段动作戏。
剧情大致是这样的:
江畔偶遇后,有妖怪想偷袭赫连元朔,箭矢射出,直指咽喉。而那时的炎月已经与元朔决裂,加入了妖怪阵营,偷袭之人恰恰是妖怪组织中的另一位大将。
炎月本应当帮助自己的同伴、对元朔不利,可他在那一瞬间,偏偏推开了他。
那支箭矢被炎月的弯刀撞上,最终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射向水中。
不是所有人都学过武术,所以考核其实对这段的要求并不高,可楼连却带来了很大的惊喜。
足够让所有人都记住这个名字。
要他动嘴皮,念台词,乃至与自己对戏以秦方飞的目光来看,其实都非常的有瑕疵。值得鼓励,但也仅仅是这个水品,一看就是新人。
可偏偏他一动起来
他一动起来,一切便爆发了,惊心动魄的情感,水到渠成着激烈,无声的表演胜过千万语言。
简直是天生天赐的角儿。
秦方飞问郎寰,这个小师弟以前有没有学过什么东西,比如舞蹈。
郎寰的消息很快发来:既然想干这行,舞蹈课形体课总归会有,哪怕是抱佛脚。
秦方飞追问:以前呢。
郎寰:应该没有,人家是好大学的学霸呢,怎么了,他很能打?
没事。
秦方飞就没有再问了,哪怕他心中清楚这个功力,绝不是那短短几个月乃至一年多的时间就能成就的。
喵呜
秦方飞兜着浴袍,刚移开门,就看到一团黑白的影子窜过来,仿佛还有一抹绿。
那一团蹲在自己面前,嘴里叼着什么东西。
楼连挥挥爪子:呜
秦方飞接过那个跟猫脑袋差不多的大莲蓬,神色诧异地问:给我的?
嘛呜!
楼连肯定,蹭到伸过来的大手下,一股草木清香气息顿时涌入鼻中,他觉得好闻极了,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莲蓬很新鲜,秦方飞放在手里把玩了会儿,抱着楼连坐到床边,开始剥。
楼连轻车熟路地爬上自家先生肩膀,寻个好地方坐下。
秦方飞的动作忽然一顿,微微侧过头,鼻尖轻动,目光落在楼连身上,带着探索的神色。
楼连无辜地看回去:咪?
秦方飞揉揉猫头,没说什么,继续剥莲蓬。
一个莲蓬很快变成了空心壳和小莲子,秦方飞给楼连剥一个,细心地一掰二,自己尝了一个,说道:好嫩。
楼连舌头一舔,把半瓣雪白的莲子卷入嘴中。
然后他绿眼睛一亮确实很嫩,不枉挑了许久。
哪来的?秦方飞问。
咪嗷呜
不是抢的吧。
嘛唔
秦方飞拍拍楼连的脑袋,又把玩了会儿楼连的胡须,专心剥莲蓬,不再说话了。
楼连呼噜呼噜,垂下的尾巴轻轻扫动,颇为享受地眯起眼睛。
没多久,楼连自己跃下了先生肩头,在床角寻个舒服的地方缩成了一团。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月的小猫了,他已经快五个月了,是个成熟的肥仔、该学会自己找地方睡了。
第二日醒来,楼连发现自己在被窝里,很挤,很闷,身下硬邦邦的,明显不是大软床。
一只如来神掌从旁扇来,楼连闷哼着被迫挪了下去。
他抬起头,不知是否错觉,先生惺忪的眼中有没睡好的幽怨一闪而过。
秦方飞的第一句话是:现在醒了?
楼连擦了擦眼睛。环视四周:呜
右边是被子边,左边是手臂,前面是枕头,综合来说,他刚刚
整只猫,压在了,先生的,胸口。
秦方飞坐起身,面无表情:你知道你现在多重了吗。
楼连:心虚。
你爬了四次,秦方飞接着无情地说,再这样,以后晚上你又要被绑着了。
楼连:不、不要。
心痛。
秦方飞拍打楼连脊背,把黑色团子从手臂上赶下去,而后起床洗漱。
楼连打哈欠,揉眼睛。
他现在已经摸清了自家先生的工作规律,等秦方飞起床后,他就又跳了回去,悠闲地钻进被窝想睡个回笼觉。
甚至光明正大地钻了进去。
果然,没一会儿,先生的声音就从玄关处响起。
走了。
喵楼连应了一声。
随着门关上的声响,楼连拿出手机放在身旁,而后便将身体团起来,尾巴收拢,贴紧四肢,重新闭上了眼睛。
中午,景颐楼。
在这,宝贝儿,坐啊。成贺招招手,叫道。
这是个挺高档的饭店,布置得很有氛围,香薰一直在烧,屏风帘帐隔开,像是一个个小包间。
楼连环视四周,人非常少,他走上前,坐在了这小子对面,学着林朗的语气冷声道:你在叫谁?
成贺,也就是那个被林朗备注为太子爷的小纨绔,他一手撑起下巴,笑得高深莫测: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不记得。
看这个,成贺拿出张有金边的通知书,放在楼连面前,即使抿着唇也有压制不住的得意,我考上了宝贝,你说过考上就跟我的,该你兑现承诺了。
楼连瞥了一眼录取通知书,是所很好的大学,虽然比不上秦方飞和林朗的,但对于从小插科打诨的成太子爷来说已经很不容易。
为了正儿八经包养个十八线小明星,这位太子爷是真的已经很拼命了,楼连有些被感动到,但更多的却是无语,他说:你好卑微啊。
太子爷邪气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你说什么?
楼连叹气:成少,对你而言,其实有很多更好的选择,我现在不缺钱,也不缺资源,不需要帮助。对我而言,你是半个学生,仅此而已恭喜你,这个学校还不错,令堂该放心了。
成贺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楼连:我似乎从未说过会与人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