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的真正身世是不能爆光的,一爆光,他的谋画和女儿的前途就全完了,可叶子山也不愿意留在这里继续受一个丫头的闲气。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扁长的小盒子,在心里拍了拍,似是不放心,又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锁把小盒锁上,才将之放在桌上,推向冬枝。“这个是我送你家小姐的,另外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让她向刘大人求两个三年后推荐进国子监的名额,事后之后,叶家自有重谢。”
冬枝撇撇嘴,很看不上叶子山小家子气的做为,这小盒子看大小最多也就只能放得下一支簪子,这叶子山还当着她的面把小盒锁上,真当她没见过世面,有多稀罕那小盒里装的东西,会贪墨了去不成?她有些不屑的随意拿起桌上的小盒子,正眼也没瞧叶子山,“叶老爷没别的事吩咐了吧?要是没事了,那奴婢就回去了。”
冬枝却是不知,她越对那个小盒子不以为然,叶子山就越是高兴,“无事了,你回去吧。”
话音未落,冬枝扭头就走,竟是连礼都不行了。
叶子山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等冬枝消失在包厢门口,才重重的哼了一声。心道:等女儿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他定要让这个敢看不起他的贱人好看。
叶蝉从冬枝手里拿到木盒,起开一看是银票,不由惊讶的微微挑眉,可当她打开银票,看清上面的面值和张数时,嘴.巴都惊的张成了o型。“冬枝,你说清楚,叶老爷是怎么跟你说的?”
冬枝也瞪着叶蝉手里的银票,心里也是震惊不已,要是知道这小盒子里装的是银票,她她她……她还是只能乖乖拿回来交给叶蝉。震惊之后冬枝就只剩下颓然,她的卖身契在叶老夫人手里拽着,当时就算知道盒子里装的是银票,她也不敢卷款私逃。当逃奴的代价太大了,她再熬两年,等小姐出嫁时就可以自赎出府了,何苦为俩钱去遭那份罪呢?
“冬枝?”
“啊?哦!”冬枝茫然的抬头看着叶蝉,勉强定了定神,才道:“叶老爷说,让小姐帮忙向老爷求两个三年后举荐进国子监的名额。”
“三年后?”叶蝉低头看着手里的银票,忍不住轻咬红.唇,心里只觉的这世道真真是不公平,叶家为叶超和叶兴进国子监,一出手就是五万两。她将来出嫁,连嫁妆带压箱银子顶天了也不会超过三万两,想想就让人气结。
“你收拾一下,咱们去一趟前院。”叶蝉把银票小心折好,塞进袖中的暗袋里。
冬枝道:“小姐是想去见老爷吗?奴婢刚回来的时候,见到老爷坐轿子出门了。”
“出去了?这个时辰?”叶蝉大急,“你知道老爷去哪儿了吗?”
冬枝点点头,“奴婢听随行的两位侍卫大哥小声谈论,说是好像要去赴一位大人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