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轩见着她没回来,还是出来寻了。心头怒气倒也消散了不少,所有的怒气都转化为担忧。
想着她说着最近有人在追杀她,又想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心头便紧张了起来,吩咐了平峰带人下去追查,知道她住了客栈里,心头才略微安稳了下来。
带着人过去了,平峰引着他上了楼。
站在她门前半天没有动作,里边的人也发觉了,试探的问了两声:“是小二吗?”
他正在发呆,忘记了回应。
夏篱落只觉得奇怪,现在的天色也不算太晚,将将到了傍晚,太阳半遮半露的躲在云层之中。
心头也没有紧张和惊恐,只有好奇。周围也没有那种溢满的杀气,她将门打开。
却发现是林清轩,脸色立刻落了下来。
他也是惊了一下,强自镇定的望着面前的人,“你怎么不回去来住客栈了?”
“我乐意。”她准备着将门重新关上,却被他抵住了。
夏篱落用了用力,还是抵不过他这死皮赖脸的挤了进来,“你跟我回去。”
“不回。”她态度坚定的将他给拒绝了,丝毫没有因为他是王爷而心慈手软。
林清轩继续温言哄着,同她道歉,她这才勉强同意了,同他回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平峰便看着林清轩带着夏篱落出来了。一时间惊讶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好在两人并未休息到他的存在,从他面前过去了。
折腾了好几遍,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倒是没什么力气了,躺在床上,连声儿都懒得再出了。
夏篱落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清河路过了,望着她这如同老年人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听说今儿个小姐同王爷闹脾气了。”
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嗯……”
下一秒她便扑了过来,“小姐,咱们现在寄人篱下,有什么事情您还得多多容忍一些……”
她在自己的耳边唠叨了起来,像个长辈一般训诫着自己,夏篱落抬起头来,轻声问道:“你东西都做好了?”
清河噤声,离开了她的面前。
她这才得以耳朵歇息了一会。
翌日清晨,她便已经出了门,林清轩去上朝了,倒是没有跟着她在这外面逛着。
晨间气息最为清新了,她深吸了口气,想要在这附近看看有没有夏篱鸢的消息。
也必须在她邪功练成之前将她寻着。
心头像是有什么在重重的压着。
走了一天,倒也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夏篱鸢说要动手除掉自己,可现在看来,仿佛就是一纸空谈。
准备回去,却在大门前望着闻声而来的林千与,
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为何夏篱鸢会看不过自己了。
有这么一个为自己凭空拉仇恨值的人,想来自己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去王府的路倒也不止这么一条,她望着这人,便想着转身就走的。
林千与眼睛也尖,望着她的身形,便立刻叫了一声。她未曾答应,想着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心头一阵后怕。
不想再同他有什么牵扯了,快步往前走着,不想他追上来,拉着她的手来,一脸委屈的问着自己,“你躲什么?”
也没地儿躲着了,夏篱落才转身来,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异常自然的说着,“我没有躲开啊。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什么没办而已。”
“你在找夏篱鸢吗?”他说了正题。
夏篱落倒是没有否认。
倒是林千与知道她的动作,没有否认,只是笑着,“我可以帮你。”
“不用。”她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林千与倒是好奇了起来,追问着,“为什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而已。”
他说到一半,又将手伸了出来,搭在她的手上。
夏篱落只觉得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再商量了,手抬起头,略有些无奈,“你能放开吗?”
“你若是不答应,我便不放开。”他以此威胁,倒是比从前更加厚脸皮了。
夏篱落只觉得自己后背一凉,面前的人突然兴奋起来,冲着后面招了招手,“哟,十王爷来了。”
她突然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面前这人显然是故意给自己找得不痛快了。
林清轩边走过来边说着,“放开他。”
他这才抬头望着自己的手来,惊讶着,“呀,这是怎么回事。”
随即将自己的手松开了来,也没有再拉着他的手。
她只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马蜂嗡嗡得。
林清轩虎视眈眈的望着面前的人,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两人又针锋相对,她倒是真的想要离开。怕自己还未被夏篱鸢弄死,就先被面前这两人给折腾死了。
正要偷偷溜走,林清轩就讲目光放了过来,三个人站在这红色围墙旁边,旁边就是王府了。
再走几步便可以进去了,可她现在是动则不得,不动也不得。
心头焦虑,快要上火了都。
“宿主,需要提示吗?”系统好死不死的提了一声。
她倒是急得快要上火了,想都不想便应了下来。
“若是宿主同林千与合作,说不定会有消息。”
夏篱落一时语塞,听着它这样说,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
同林千与合作,若是被林清轩知道了,恐怕又会翻天。
而今才发生得这样的事情,一时间还得将他们安抚才好。
“我同你合作。”她这才皮笑肉不笑的望着面前的人,两人这才从矛盾之中抽空来看着他。
林清轩急忙过来,想着她拒绝。她到的确是拒绝了,却是拒绝了林清轩的提议。
林千与得意的望了一眼身旁的人,两人之间的矛盾倒是多了些。
她倒也懒得再理会了,慢悠悠的晃了回去。
林清轩却是不甘的望着他,“我不会让你们再有机会合作。”
林千与倒是不在乎了,既然夏篱落已经答应了下来,便断然不会痛林清轩这般。
顾忌着他如今正在暴走的边缘,便也没有再刺激他了。
想着自己的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便想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