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定下来了,她迷迷糊糊的回了自己房间里躺着。
将脸捂在了床上,而后又觉得难受的翻了个身。
目光有些迷糊,只觉得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温热的怀抱,还有熟悉的气息,她只以为是嘉涵。
迷迷糊糊的拽着他的衣襟,“嘉涵。”
她睁开眼睛,这人同嘉涵一模一样,她认定了这人是他了,“你怎么穿这样啊。”
迷迷糊糊的笑着,而后乖巧的蹭了蹭他的心口,熟悉的心跳声,“我努力了好久,你终于醒过来了。真好。”
那人一怔,小声问道:“嘉涵是你啊,你晕了好久好久。我一直在等着你醒过来。”
“你一直在等我?”他轻声问着,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
她点点头,笑弯了眼睛来,“你一直不醒,我用了好多办法。”
他没有说话,没有再应声了。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望着她酡红的两颊,不知道应当说什么。
心头一阵苦涩,他知道她心头有人,而今听着她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她拉着他的手,迷糊着:“嘉涵……对不起,对不起。”
他怔住了,转身望着下面的人。
夏篱落突然哭了出来,这样叫人有些猝不及防。
他急急忙忙的坐下来,将自己的衣袖贡献了出来。
很快,便濡湿了一大片。她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没了声响,林清轩将她脸上的东西都擦了干净。
又给她盖上了被子,心里有几分的沉重。
婚讯的事情传了出来,雪宫里正在准备着。这会儿倒是来了不少的人,她没见过这里人的婚礼,也不知道这里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阿椿也很少再来同他们说话了,宫里的却热闹了起来。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发呆。
桌子上画着飞鸟的画,整个人呆呆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辰溪也得空翻了太医局的医书,却没有任何的结果,心头有几分的丧。
站在她门口,辰溪有些不好意思的敲了敲门,得到了应答才进来了。
她将自己的脚放下来,调整了一下坐姿才看着他,“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有多么重要的事情。”他搓着手,神色有几分的犹豫。但看着她的目光,咽了口口水,才继续道:“那,大长老的女儿上吊自杀了。”
夏篱落没有任何的反应,目光微微一凝,而后转了个身过去,嘴里说着凉薄的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婚事要延期了。”他轻声道,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他们已经冷战好几天了,两人之间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夏篱落想要去找他,可拉不下脸来,只能这么同他僵持着。
双腿从桌子上拿了下来,她站起来,往前走着。
辰溪不解,“你去哪儿啊?”
“去看尸体。”她说了一声,将门打开。仍旧是灰蒙蒙的光芒,没有太阳,没有温度。
辰溪跟了过来,“等等我啊。”
尸体还没搬走,停在了天牢之中。脖颈上有一条显眼的红色痕迹,他们站在人群之中。
大长老蹲在尸体的旁边,泪眼婆娑着。两只粗糙的手颤颤巍巍的将那地上已经凉透了的尸体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