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语看着那个相框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宫洺时候的样子。
他是那么骄傲又肆意的人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有人搬着椅子从旁边走过去,一不小心,椅子撞在了乔诗语的膝盖上。对方吓了一跳,慌忙道歉。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流血了,应该很疼吧?”
乔诗语摇了摇头,看着那鲜红的血迹。疼吗?
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了,不过是肉体上的疼,她还能感觉到么?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葬礼很快便开始了,乔诗语看着前面冰冷的盒子。
她的宫洺从此以后,便成了这个冰冷的盒子了吗?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再也没有眼泪了。
……
不仅是乔诗语,梁淮安和顾程昱他们也都眼圈红红的。
庄臣从外面疾步都进来,朝着乔诗语那边走过去。梁淮安忙伸手拦住了他,“怎么了?”
庄臣焦急,“外面有人来闹事了!是远东集团的事情,所以我要和太太说声。”
梁淮安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你觉得你还赶去惹她伤心么?到底是什么事?跟我说说?”
庄臣这才道。
“是公司的董事,其中有一个,是宫老先生的远房亲戚。从前宫先生在的时候,他就虎视眈眈的。只是,害怕宫先生。现在……“
梁淮安唇角一勾,这是来闹事的啊!
“报警!”梁淮安沉声道。
庄臣,“……”
您倒是简单粗暴呢,可是人家都没犯事,报警也只是抓起来教育一下,有啥用?
正纠结着,乔诗语已经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了?”
庄臣一回头便对上了乔诗语红肿的眼睛,从前先生舍不得看乔诗语掉一根头发,若是看见太太哭的眼睛都肿了,先生一定伤心死了。
不敢再说,庄臣慌忙摇头。
“没,没什么。”
“别骗我了,我都听见了!你带我出去,我去见见他!”
庄臣张了张嘴,“好吧!”
乔诗语转身去深情的抚摸了那骨灰盒一把,“老公,没有你保护我了。所以,我要坚强起来。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了!”
……
外面的客厅,乔诗语过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坐了一圈人。
宫老爷子的这位远房亲戚,其实说起来,也算是直系亲属。这是宫老爷子的堂弟,也就是宫洺的爷爷的兄弟家的后代。
只是当年,宫家的家规有规定。只有继承宫家的家业的人,才可以住在宫家。拥有宫家的继承权,其他的人全部都要分出去。
并且,在外面也不允许以远东集团的身份出现。
因此,爷爷的这位兄弟就被分出去了。
可是到了后来,宫老爷子面临这一个难题的时候,不舍得宫昆被分出去。所以,从那以后这个规定便废除了。
而上一辈爷爷的兄弟已经去世了,只剩下了几个堂弟。宫老爷子便给了他们一份远东集团的股份。
这些年,碍于宫老爷子的能力和宫洺的雷霆手段,他们也不敢造次。
可是,宫老爷子死了,现在宫洺也没有了。
他们的野心,不就暴露出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