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闭上眼睛,似乎在脑海中把以前孟糖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都串了起来。
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
要是真的追究,孟糖在六年前扮演的角色,在她整个在人生的灾难轨迹中,真的难辞其咎。
给她这一巴掌,一点都不冤枉。
她睁开眼睛,眼中没有任何怜悯也没有心疼。
全然就是冷漠,“以后。”简宁一边说,一边动手将汉针从孟糖身上一根根拔下来,明明是拔针,是帮她流动血液,可孟糖却觉得仿佛比刚才被扎针的时候还要阴冷还要发疼。
这自然是手法的问题。
既然已经想好不再留情,那简宁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伤害孟糖的机会。
所以拔针的时候,她用了力气旋转着拔出,而不是直接拔出,这样就相当于是有东西在孟糖骨头里搅和了一遍之后才拿出来。
比被蚂蚁噬咬还要疼。
所以哪怕简宁把针拿走,孟糖也没力气再和她说什么了。
临出门前,简宁还看了眼摄像头,刚才的慌张已经不见,现在只留淡然,哪怕事情发展的再糟糕,只要还有人会信任她,还能有人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边,那生活,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泠端上前,继续护送着防止她磕碰,等出了盖子口,他看向地下室的方向看向简宁,“你想怎么处理她?”
“放着。”
泠端一时间有些没明白,“那不就是放虎归山?”
“虎?”简宁笑了,笑的倾国倾城,仿佛一块灼灼璞玉,凿凿其华,“她还算不上,顶多是一只黑皮猫,还是看上去光不溜秋,让人喜欢不起来的猫。”
泠端:“……”
就算是形容人是猫,都不能往好看了形容。
突然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但简宁却一脸严肃,俨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让她作吧,站的越高,才能摔得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