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条烂命,在他心里或许早就不值钱了吧。
简宁嘲讽地笑笑,“那mr.l的航班?”
“他还要等一等。”泠端道,“那辆飞机不受我们掌控,但应该不会耽搁参加医疗学会的时间。”
“嗯。”简宁选了个座位坐下,“茂行,过来。”
她把他放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先睡会儿吧,要是有什么事情妈咪再喊你。”
“妈咪……”
“嗯?”
“你不去看看爹地?”傅宥眼中有些不忍,他不想问的,但是是真的担心。
他其实没看到有人打仓,只是注意到傅庭尧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可他依然在笑。
甚至表情一点都没有痛苦。
只是他身下的血在不断地往外渗。
在那片纯白的地板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当时没觉得多可怕,可现在……越想越觉得难受。
“他会不会出事?”
“他是个成年人了。”简宁道,“既然做了任何选择,那就要为他自己的选择负责,按照你们的说法,是他替我挡了一仓,可那并不是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替我挡的,我都要去参加会议了,为什么要回去看他?
他身边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医生。”
“可是爹地……”
“没有可是。”简宁突然有点生气,她很少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傅宥讲话,“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现在就下去,我让mr.l走的时候再把你带上。但如果你不想现在下去,那就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
“妈咪……”傅宥有些不理解,“你就不怕爹地出事?”
“那也是他自找的,既然他要逞英雄,那我就给他这个逞英雄的机会,要是今天他真的出了事,那也只是因果循环的报应,等我从国外回来,会感念他一个救命之恩,去他坟头上个香,上香的时候我还要笑着说,谢谢他死了,这样还能让我的过去少一份存在的痕迹。”简宁笑的冷漠,“那既然他出事是一件很让我高兴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眼巴巴回去救他?他也不差我这一个医生。”
原本想要坐下的泠端看了她一眼,“傅庭尧的伤势不轻,好像伤到了心肺,听说他以前就在那里做过手术。”
“当然,那手术还是我给他做的,我已经救了他两次了,绝对不欠他什么。”但是伤口在心脏……
就证明这次问题是真的棘手。
就算是最好的医生过去做手术,恐怕都有风险。
因为傅庭尧的心脏本来就脆弱。
可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特别爱逞能的前夫而已。
她不甘示弱地看了泠端一眼,“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下去看看,只要别影响我去国外的时间就好。”
泠端:“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
他是喜欢简宁。
但也不想卑劣的喜欢。
因为他的卑劣,只针对那些他不喜欢的人,针对他自己,但独独不针对简宁。
要喜欢,就坦坦荡荡。
不惧怕任何人和他做对手。
他要的,是一个心里相对绝对,只能容得下他一个人的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