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抓着电话机的手猛然开始抖起来,“她……她怎么死的……”
“据说是得了疯病,被人发现的时候两只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手里拿着药,她在死前吃了大量的药丸。”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会疯!
除非是傅庭尧!
陆浅浅的心开始剧烈跳动,一种比那晚还要恐怖的情绪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
她怕。
她怕死了。
曾经以为那种屈 辱已经是她这辈子最不能承受,最痛苦的事情了,可到这会儿,她又觉得只有死亡才是最可怕的。
就像赵蕾……
那个一直跟了她这么多年,虽然人不算精明,也有点小九九,但却始终对她算得上忠心。
尤其是,她曾经也是一条那么鲜活的人命啊。
怎么……怎么能,这么说没就没了。
还是得了疯病吞药而亡……
她现在觉得自己讲话都有颤音,“什……什么药……”
“一种白色小药丸,叫……”顾洺笙仔细想了想,“叫什么安……”
“安定?!”陆浅浅震惊而试探地开口。
顾洺笙眼神一亮,“对!就是这个名字!”
陆浅浅顿时面如死灰。
她从未这么惊慌过。
甚至连牙齿都在打颤。
那些男人……那些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算的了什么?
起码傅庭尧还没要她的命!
可赵蕾……
她敢百分百确定,就是傅庭尧动的手!
不不不!
他那种人最是矜贵,肯定不会自己动手,必定是为赵蕾铺了一个局,且等着她钻进去,而赵蕾……
过于心虚,真的钻了。
然后活活把自己折 磨疯了。
最后吞了那么一把药,把自己送上了和简宁母亲一样的道路。
当初……
她们给简宁母亲吃的就是这种药。
一种用于精神类治疗,但需要严格控制用量的药。
赵蕾临死前会吃这个,手边这么巧,就是这个药,绝对不是偶然!
顾洺笙看出了她的惊慌。
“那天晚上也没见你这么慌,甚至到后面还有点享受。”顾洺笙越说越觉得恶心,“真难以置信,我以前居然还喜欢过你这种女人。”
陆浅浅的双眼中布满了仇恨,“闭嘴!你闭嘴!”
她才没有享受!
那些男人都是傅庭尧找来的最低等的男人!
油腻横流,样样都入不了人眼!
她怎么可能和那些人被迫做那种事情,还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