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风呼啸。
她连滚带爬地想要从这个楼道走出去,但刚松开捂住嘴巴的手,屁 股后面突然多了一个药瓶!
哗啦啦。
它……它居然自己在往外倒药!
“啊!院长!院长!求求你救救我!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赵蕾惊慌地大喊,“这里有鬼!有鬼!”
“哈哈哈哈傻 子。”走廊尽头仿佛过来了一个女人。
乍一看,居然和简宁母亲有点相似。
虽然她这几年过的好,吃的好,但午夜梦回时不是没有梦到过偷药那一幕。
然后她看着陆浅浅一点点哄劝那个女人吃了下去……
她以为吃了那些药就能见到简宁,所以一直都是笑着的……
眼前这个慢慢靠近的女人,也在笑!
“这个给你……”她一脸傻笑,越走越近,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还多了一瓶和赵蕾身边一样的药,她边走边倒,“很好吃的,真的!”
说着,她就像吃糖豆一样,呜咽着往嘴里大把大把的塞药。
正常人哪里会这样。
除非她是鬼!
赵蕾越想越坚定,眼中的惊恐也越来越大。
女人还呵呵笑着,嘴里塞了一嘴的药丸。
走廊里传达出她晃药瓶的动作,“来呀,我请你吃,很好吃的。”
“不!我不吃!你不要过来!”她连连后退,继续退到墙角处,捂住耳朵来回摇晃,“呜呜……不是我杀了你,我只负责偷药,你去找陆浅浅!去找陆浅浅!是她!是她想要杀你!呜呜……都是她干的……”
“先生。”肖萧站在监控器前面,看向傅庭尧,“她已经全招了。”
“给那名演员多算点工资。”傅庭尧看看手里的‘药瓶’,嘴边浮现出一抹笑容。
肖萧点头称是,“还要让她继续吗?”
“继续。”傅庭尧道,“把今天的录音保存好,以后挑个合适的时机交给警察。”顾洺笙现在没有什么大把柄在他手里,宴会之后万一发生不可控的事情,也算手里留了个证据。
肖萧明白他的意思,“已经收好了。”
画面里的女人越走越近,她走到赵蕾面前,挥舞着手里的药丸,笑呵呵地要往她嘴里塞。
赵蕾怎么敢吃!
“你不是饿了吗?”女人一脸天真,“这是喂你吃的好吃的呀。”
她和简宁母亲何止是神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不要!不要!”赵蕾泪涕横流,脑子里的弦已经绷到了极致,很快,她身下就有尿骚味传来。
看来吓得不轻。
拿着药瓶的女人突然朝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
肖萧喊道,“收工。”
女人动了动耳麦,把脸上的妆容蹭了蹭,露出自己原本的样子,看都没看赵蕾一眼,脱下病服就往外走。
傅庭尧无意间看到她的真容,忍不住感叹,“居然真的和简宁有点像。”
“我特地找了很久。”肖萧道,“这样化妆更逼真。”
“嗯。”傅庭尧又看了看赵蕾,“效果不错,让她持续来演一个月。”
“一个月?”肖萧看着监控,面露难色,“再来几次,赵蕾会不会真的被吓死?”
“反正不被吓死,也会饿死。双重折 磨总比单一的折 磨更精彩。”傅庭尧看向同样已经有点疯癫的院长,“当年赵蕾偷药,和他拿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无关系,现在我好心告诉他疗养院日渐没落的真相,已经是看得起他,你觉得他连自己都难保了,还有心去管赵蕾?”
“那就这么让他们自生自灭?”
傅庭尧摇头,犀利地看了肖萧一眼,“不是自生自灭,是自灭。”
一个月为期。
“让那名女演员的嘴巴干净点。”
肖萧点头,“明白。”
傅庭尧把药瓶放到桌子上,转身出去了。
身后的疗养院就像一个囚牢,牢牢地锁住了一切。
然后慢慢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