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和坐牢无异。
而且这几天还要时刻受到见到顾洺笙的恐惧。
她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
她现在已经快要绝望了。
“你到底为什么会怀疑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到了现在又把过去揪出来?”陆浅浅满脸的泪,“我们明明作为一家人生活的很好不是吗?我在名义上还是你的妻子,我们在外人看来有两个可爱的儿子。”
傅庭尧听的快呕吐了。
“你到底记不记得,我当初让你入住傅家,和你签下的协议内容?”过去到底是有恩情的,但却被她的阴狠消耗了干净,“你对我而言只是朋友,我对你而言也只能是朋友,但你好像越来越越界。或者说,你从一开始,就抱了越界的目的。”
“我为什么会怀疑?”傅庭尧重复她的问题,“因为我没有一天忘记简宁。”
她出现,就意味着一切都有了生机,有了动力。
有了可以思考的余地。
他不再是一个活着的机器。
简宁是他的芯片。
陆浅浅笑笑,带着一丝毁灭的味道,无不嘲讽,“现在说这种话显得你好像有多深情,但当初亲手把简宁推向地狱的人不也是你!傅庭尧!如果我做了那么多错事要付出代价,你也并不是绝对无辜!也永远不要妄想除掉我就能弥补她!晚了!一切都晚了!”
“是。”傅庭尧深吸一口气,“所以不论今后到底是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承担,但做错的事情和做错事后还不知悔改的人也必须纠正。”
绝对不能一错再错。
他不再和她废话,相信这几天的煎熬会让她雪上加霜。
等到见到顾洺笙的时候,便会更加恐惧。
他倒是很期待,顾家那小子承了他这么多恩惠,会还给他一份什么样的礼物?
陆浅浅看着那扇呼呼进风的窗户,刚才险些被丢下去的恐惧还历历在目。
想到傅庭尧油盐不进的态度更是气愤。
她现在……
居然连激怒他都做不到。
她猛地把桌子一推,“护工呢!还不快点喊人过来给我看伤口!”
她背上这伤,好像又一次撕 裂了。
她像一只迟钝的蜗牛一样,忍着剧痛慢慢爬上 床。
护工姗姗来迟,身后却空无一人。
她已经脱了护工服,顺便往地上狠狠一摔,“我早就伺候够了!天天趾高气扬的,原来不过是个冒牌货!”她看向陆浅浅,“我刚才已经被傅先生解雇了,所以不能再为你服务,至于医生,您可以喊外面的保镖给您叫。”
护工说完,转身之际又补了一句,“但听说……这些保镖在您面前都是聋 子。”
砰一声,病房门再次关上。
陆浅浅从巨响中回过神来。
傅庭尧真是够狠!
怪不得要把她丢窗外,吓唬她是假,要重新彻底地撕 裂她的伤口才是真!
还要让她无人医治!
这几天下来,她势必痛掉一层皮!
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不信邪似的,“站在外面的人!给我进来!我要找医生!我是傅庭尧的太太,我是他的妻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保镖兄弟对视一眼。
“你能听到吗?这个女人喊的好大声。”
“不能。”弟弟很认真,“我是聋 子。”
哥哥:“……”
差点忘了,他也是聋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