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华目光淡淡的扫过去,果然,是姚氏过来了,看来她这院子也是时候清一清了!
沈安安一听是母亲的声音,顿时像是等到救星一般,赶紧向母亲求助。
“娘,你快救我,这个疯女人要打我,你快帮我收拾她!”
“诶呦,我的安安啊!”
姚氏一进门就见自己女儿被压在地上不断挣扎,她脸色一变,赶紧扑上前,想要一把推开李嬷嬷,却见李嬷嬷寸步不让,不禁声音尖锐:“滚开,狗奴才,我的女儿你也敢动,等老爷回来,我一定让他把你们通通贱卖了!”
“姚姨娘,二小姐嫡庶不分,以下犯上,老奴奉命执行家法!”
“这府里我已经掌家多年,我就是家法,谁让你动的!”
姚氏激动的脱口而出。
沈灼华眉毛轻轻一挑,反问道。
“掌家人当有令牌方可行事,自我母亲过世,父亲未再娶填房,令牌便一直在我手里,姚姨如何自称是掌家人?”
姚氏顿时被堵的一愣,沈灼华今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往常都对她恭敬有加,今日竟然如此三番五次不留情面。而且言辞锋利,句句占着大义名分。
周围已经围了好一圈的下人,自己要真是被沈灼华拿捏住了,以后还怎么在这府里风光!姚氏心里又急又气,说话也慢慢失了章法。
“我掌管这府里多年,连你父亲都未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来说教!”
“代掌是代掌,家法是家法,姚姨说话可要三思,勋爵之家的庶出若僭越正房掌家,按国法可是要获罪的。”
姚氏此时已经被沈灼华气得失了理智,索性镇国公此时不在府中,她便再不顾及维持慈爱的表象,今日非要好好整整沈灼华这个小贱人!
“我好歹是你庶母,我说话你岂有不听之理?嫡女又能怎样?无能的嫡出只能被庶出踩在脚下,就像你那短命的娘一样,正头娘子也要有福气才能坐得住!你现在立刻给我放了安安!并交出令牌!”
听姚氏提及生母,沈灼华的嘴角登时失去了弧度,面若冰霜的盯着姚氏好一阵子。
忽然,沈灼华像想起一事,转向李嬷嬷:“妾室行为无状,辱骂诋毁主母当如何处置?”
“回大小姐,当掌嘴三十!”
沈灼华点点头:“姚姨虽是初犯,但毕竟涉及沈家掌家大事,那就掌嘴二十吧。”
姚氏一听当时变了脸色,“小贱人,你敢打我?”姚氏旁边的嬷嬷也一脸护主的样子,与沈灼华和李嬷嬷对立。
沈灼华知道,此时就是立威之时。下人们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不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就是东风压到了西风。
她肃了脸色,掏出她放在袖子里的掌家令牌,面对着站了一院子的下人,朗声道:“母亲过世这几年,我从未置喙庶务,不想主子仁慈,却纵的一些刁奴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这镇国公府姓沈,你们的身契上也印的是沈府,记清楚了主子,以后才好办事!”
沈灼华前世嫁给许清之后好歹做了几年的当家主母,说话自有威严。下人们面面相觑,有不少拎得清的已经调转心思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从今日起,凡阖府事宜,若无我许可,有人擅自做主或不通报于我,有违家规,我便按家法处置!”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回房,而身后果然在一番吵闹之后响起姚氏母女的哀嚎声。
“沈灼华,你竟然敢动我!等老爷回府了,一定会重重责罚!”
沈灼华听着她们的惨叫,嘴角慢慢渗出了笑容,几个戒尺几个耳光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