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假死之人?”曦裕看着洱瑞,皱眉问道。
“的确,只有死亡之人,才会找不出一丝线索。”朔忆点点头,非常认可洱瑞的推断。
帐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四人不发一语,各自思考着此事。
与此同时,一处峡谷内。
一位男子正在欣赏着身前的琥榉八尾花。
此时,一名黑衣男子出现在那位男子身后,身上带着斑斑血迹。
“怎么样?知道了吗?”那位男子看着琥榉八尾花,冷冷笑问。
“知道了!廖鹄的确活着,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回到了年轻时的模样!”那名男子行礼应道。
“哦?年轻?看来是用了蛮夷的秘术,获得了无尽阳寿啊!”那位男子摘下一朵琥榉八尾花,冷笑道。
“那么……我们还要实行计划吗?毕竟……廖鹄可是帮助荆帝真正的打下了一片江山……”那名男子行礼问道。
“当然!纵使是廖鹄,纵使是军宁铁骑!我也要得到这个江山,不管用任何方式!”那位男子紧攥拳头,霎时,却又松开。
“告诉副帅,计划可以开始了!”那位男子挥挥手,消失了。
那名男子又行一礼,亦是离去了。
只留下了,那朵被摧残殆尽得琥榉八尾花……
下午,静亲王府内。
朔忆正在书房内撰写着《战国策》荆朝译本,以化解一日来的烦闷。
“……算了,不写了!”朔忆轻叹一声,放下毛笔,一日的烦闷单凭撰写还是化解不了,反而会愈演愈烈。
看着窗外那一轮将落西山的红日,朔忆摇摇头,因为夺嫡,自己已经变了好多。
单单是这不耐,以前的朔忆根本就没有遇见过。
就在朔忆感叹自己变化许多之时,李伯突然破门而入,看着朔忆,喘息道:“朔……朔忆……荆帝……病重,要你进宫去探望!”
“荆帝病重?怎么可能?昨日他还是好好的!你可不要唬我。”朔忆微微一笑,根本不信李伯的话。
“不是!是真的!荆帝病重!”李伯看着朔忆,心急如焚道。
朔忆看着李伯,如果李伯唬他,也不可能那荆帝的健康说事,所以……难道是真的?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突然病重?”看着李伯,朔忆低声问道。
李伯走到朔忆身前,盘腿坐下道:“昨夜,荆帝说热,就踢掉了被子,但是还是热,就解开了自己的衣裳,但是依旧非常热,他只得喊下人去叫太医,可是太医检查过了,一切无恙,但是荆帝一直说热,现在已经快失了神智了!”
“热?无恙?怎么回事?”朔忆蹩眉,低声喃喃。
“好吧,我去看看!”朔忆点点头,随即起身走出书房。
走至马厩,朔忆骑上奇裕,冲出府门,奔向荆朝皇宫。
大约半刻,朔忆便到了荆帝寝殿,殿外到处是忙碌的下人,打了水去给荆帝擦拭全身。
“看来不是假的。”看着身旁匆忙得身影,朔忆下马走至寝殿门前,大门紧闭。
朔忆走到一位宦官身旁,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大门会紧闭?”
那位宦官看到是朔忆,立即行礼应道:“荆帝突然得顽疾,全太医院的太医都在荆帝寝殿内……还有二皇子落亲王。”
听到落亲王三字,朔忆瞳孔突然放大,“你说什么?落亲王?”
“没错,本是落亲王,互亲王,岙亲王都在寝殿内,不过刚刚互亲王与岙亲王离去,所以现在只有落亲王一人。”那位宦官看着朔忆,躬身答道。
落亲王?朔忆怎么可能不认识,因为他,就是朔忆的父亲——张玮铄!
虽是父亲,但是朔忆对他只有仇意,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互亲王与岙亲王则是荆帝的另外两个儿子,在此不多介绍,反正也不是好人。
“落亲王……”朔忆看着那扇大门,冷笑一声。
“告诉荆帝我来过了,不过因为有事缠身,不得不离去。”朔忆看着那位宦官,提醒道。
“是!”那位宦官立即躬身行礼。
朔忆再看了那扇大门一眼,径直离去了。
……
与此同时,荆帝寝殿内。
将近三十位太医守在荆帝身旁,而张玮铄则端坐在荆帝床边,看着荆帝。
一位太医走出队列,看着张玮铄问道:“落亲王,不知我们可不可以离去,荆帝的病已经被稳住,不会再复发了。”
听到那位太医的话,张玮铄点点头,“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守在这里。”
听到张玮铄的话,那位太医如释重负,立即与其他太医一道离去了。
待到张玮铄看不到那群太医的背影,张玮铄这才转头看着荆帝,冷笑道:“赶快醒吧!否则……我怎么得到帝位呢?你说是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