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爸爸,我现在才九岁,就算十一岁您亲自去提亲,也要十五岁才能让太爷爷下旨赐婚,好久啊。”衡知托着下巴,学着朔忆的语气感叹道
“好了,当年我和你母亲三岁便认识,五岁便许诺做彼此的挚爱,到了十岁爷爷亲自去漓家提亲,十四岁才成婚,同年便有了你,你算算看,我们有几年?你还几年,知足吧!”朔忆轻抚衡知的头训道。
“知道了,爸爸,我会等的。”吐了吐舌头笑道。
“好,走吧。”朔忆看着衡知微笑道。
“好的,爸爸。”
“吁~”朔忆一紧马鞭,将奇裕勒停在府门前,朔忆先自下马,随即将衡知抱下马,对着怀里的衡知笑道:“衡知,先和妈妈一起玩好吗?爸爸有事要去处理。”
“好,爸爸。”衡知笑了笑点头道。
“嗯,走吧。王伯,帮我照看好衡知,等到漓珊回来,就让漓珊陪他玩耍。”朔忆先将衡知送到府门前的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怀中,随后对着那位老者招呼道。
“好,朔忆。”那位老者看着朔忆笑道。
“谢谢,王伯。”说罢,朔忆便转身骑上奇裕,冲向了军宁铁骑驻部。
……
军宁铁骑驻地门前。
朔忆再次勒停奇裕,下马将其拉至马厩,让一位军宁铁骑内的马夫帮忙照看,随后走到了军宁铁骑统帅的帐房里,里面坐着早已等候在此的洱瑞三人。
洱瑞看见朔忆走进帐房,高声吼道:“朔忆,你总算来了,我们都等了你将近半个时辰了。”
“好了,洱瑞,别吼了,我耳朵都快聋了。”朔忆掏了掏耳朵无奈道。
“哦,对不起。对了,你突兀地叫我们来是为什么?”洱瑞疑问。
“是为了我的武汇的第二阶段做准备。”朔忆淡道。
“武汇?那一个小聚会你叫我们来?你太杀鸡用牛刀了!”洱瑞奈极即笑。
“若是这样就好了!你想想看,以前的武汇,那一次允许我率领军宁铁骑?最多只让我带五十人而已,可现在却是允许我率领整个军宁铁骑,你不觉得可疑?”朔忆饮茶缓道。
“这…确实有些可疑,你是不是觉得会有劲敌出现?”洱瑞撇眼看着朔忆疑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学院太无聊了,耍着玩的。”朔忆扶额笑道。
“这不可能。”一位坐在洱瑞身旁一身白衣的俊逸男子兀地吼道。
“哦?怎解,纪沥?”朔忆望着他问。
“如果是学院耍着玩,那么他可以耍岁互王国,湖易王国,羲壶王国等等的小国。但,他绝不可能耍荆朝这个深不可测的庞然大物,特别是这个庞然大物的手脚的你。就算学院再怎么天下第一,深不可测,但如果你抛开世俗杂念,儿女亲情,世界安危于不顾。用着军宁铁骑这根长矛去刺学院这张盾的话,学院就算不灭,也会元气大伤,永远回不去天下第一。你说,这种赔本生意,它会做吗?”纪沥缓缓解释缘由,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魔性’,那么刻入人心。
“但我不可……”朔忆刚想解释,却被纪沥打断。
“你可能的,你只是在压抑而已。当年的‘战神’?我倒觉得你是一个纯粹的‘魔’!”纪沥望着朔忆紧缩的瞳孔微笑道。
“我承认,我在压抑,只是我的压抑,是命运的不可避免。”朔忆叹道。
顿时,帐房里的气氛变得压抑。
洱瑞看着两人,皱了皱眉,只得无奈的笑道:“朔忆,纪沥。你们能不能先不聊这个话题,我们是来讨论学院是何用意,不是讨论朔忆的。”
“好吧,我觉得学院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借着武汇的契机,以便铲除。你们知道的,学院的消息网可比我们的‘逆鳞’强多了。”朔忆望着其余三人肃道。
“我知道,所以我们支持你,军宁铁骑只因你而生,也因你而亡。我们三个军团无条件支持你。”纪沥缓缓饮茶道。
其余两人也望着朔忆坚定地点头。
“我知道了,以我之名下军宁铁骑最高指令:现军宁铁骑之兵,训练之度皆为普通之十倍并准备战争,各个军团做好战前准备工作,马匹,粮草,冬季棉衣与夏季薄衫。所有人与马匹都要是巅峰状态!”朔忆起身往帐外走去时肃道。
“是!”三人齐齐抱拳行礼道。
——
这三天,军宁铁骑进入了战备状态,没有士兵再在那谈笑风生。有的只是战时士兵的绝对服从与沉默!
第三天,军宁铁骑驻地前。
朔忆骑着奇裕冲到了排成五排的军宁铁骑前,望着一眼望不着边的军宁铁骑吼道:“你们是军宁铁骑,是我张朔忆的士兵!这三天你们很好的做到了死鱼一般的寂静和一个士兵对于命令的绝对服从!现在,我要你们不管是战争还是平常,给我做到比死鱼还要死鱼,比绝对服从还要绝对服从!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吼道。
那吼声,响彻云霄,代表了军宁铁骑所有将士的决心与意志。
……
“怎么还不来?”带着二十万浒基王国铁甲军的三皇子道。
“再等等吧!他们可是军宁铁骑啊!”带着湖易王国二十万骷毅军的二皇子道。
“……”
又是一个时辰后。
诸人早已等的烦躁不堪,就在正欲吼出之时,一阵阵的马蹄剁地声传来。
一位来自域讴王国的皇子望着远方的虚影,喊道:“是军宁铁骑!”
那一喊声将诸人的视线转移了过来,只见那虚影愈来愈近,等到了诸人面前,虚影立即停住,骑在马上的第一人,赫然是朔忆。
“对不起大家,我们出发的有些晚,现在才到。”朔忆看着众人,下马行了一礼,随后又再上了马。
“呵呵……没,没事”诸人摇了摇头,看着这在朔忆身后的一十五万军宁铁骑,人马皆装备的只剩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恐怖!
“朔忆,你来了!”姬古今天也穿了一身渝方铁骑的铁甲,虽无朔忆那般妖逸里隐隐透露出肃杀的感觉,但亦很好的透露出姬古的英气。
“对,哎?渝方铁骑呢?”朔忆环顾四周,故作迟疑地道。
“连你朔忆都没有看出来?看来是很成功的。”姬古拔出腰间的佩剑,盯着反射出的自己。
“嗯?”
朔忆憋着笑,不解地问道
“好了,你们出来吧!”姬古拍拍手,鲜有的用统领般严肃的语气喊道。
仿佛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刹那间,朔忆身旁的草丛里就站起一个个渝方铁骑,手里攥着一根根丈八长矛,站起的瞬间,刺到了军宁铁骑忽然出现的盾上。
怎么会!军宁铁骑什么时候排成的阵!这是现在诸人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谜团,也注定只能由朔忆来解答。
只见本是军宁铁骑站立的地方,似是突然长出了一张张坚硬的盾,连军宁铁骑头上也有着密密麻麻的盾牌保护,整个军宁铁骑俨然已成一座坚固的堡垒,一张张盾牌间的空隙,被索命的长矛堵住。
“收!”朔忆注视着黑暗,低声吼道。
盾瞬间被一张张的收起,长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军宁铁骑好像从来就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这……”
姬古看着这副景象,被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