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我不认识,不过有个外号叫黑狗的我几年前见过。”
“黑狗?”
“就是开枪打我的那个……”
我攥了攥拳头没说话。
“你还记得我司寇师叔嘛?”
“那个老不正经……老先生,自然是记得的。”乍然听夭小妖提起那个老不修,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话说了一半才觉得有些失言,于是赶紧改口。
夭小妖似笑非笑的瞪了我一眼,“黑狗是司寇师叔的记名徒弟。”
听到这话我不由的眉心一拧。
或许担心我误会什么,夭小妖又连忙解释道,“他跟着司寇师叔的日子并不长,前后一共不到两年,起初司寇师叔看中他心思缜密,做事颇有大将风度,可后来发现他行事风格过于狠辣不给人留后路,就让他离开了。”
“你那位师叔住哪?”
夭小妖吓了一跳,“你别乱来,这事肯定跟司寇师叔没任何关系的。”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就是随口一问,事情都没搞清呢,我怎么可能去找那老,老先生的麻烦。”
夭小妖点了点头,“说起来黑狗也挺可怜的,我听师傅说过,他跟我一样也是个孤儿,或许从小在外流浪被人欺负狠了,才养成了那样的性子。而且他跟着司寇师叔的时候,已经十七八岁了……”
我明白夭小妖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童年的悲惨并不能成为日后做事心狠手辣的理由,更不能变成犯罪报复社会的借口。
所以不管这个黑狗以前身世有多凄惨,他都必须为这一枪付出代价。
目光又落在了夭小妖的胸口,心想这丫头真是命大,那一枪要是再往下一丁点的话……
察觉到我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胸脯,夭小妖自觉有些尴尬,身子微微挪动了下,于是扯动了伤口,秀眉立时拧在了一起。
“别乱动!”我再次出言制止,又帮她把枕头重新垫好。
夭小妖撇了撇嘴,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外面阳光不错,能出去走走就好了。”
“这可是八月份,外面三十多度,你这白白嫩嫩的,出去还不变成烤乳猪啊……”我笑着揶揄道,原以为此话一出这丫头肯定又要露出一口小白牙做撕咬状,岂料半天过去竟没一点动静,等我起身绕过床尾看见她的脸庞时,才发现这丫头又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