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冷笑一声,身形瞬时消失不见。
白桃、白竹更是相顾骇然:“这世上居然真有这么恐怖的人物!比传说中还要恐怖一百倍,不,是恐怖一万倍!”
回想刚刚那刻惊魂,白桃真是后怕不已,艰难咽了一口气,却又有点幸灾乐祸道:“观主不在,谁又能奈何的了赵昀?还好有白桦那老小子在,我们祸水东引,才可安然活命。”
白竹也露出了狠厉的笑容:“那老小子老是在我们面前吹嘘自己当年对赵昀如何如何,嘿嘿,这回可是连全尸体都没法保全了。”
酒是女儿红香醇的酒,灯是白羽蜡明亮的灯,天然居中的白桦已很有些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白桦不是喝醉的,而是被两个徒弟曲意逢迎的谀词给吹捧醉了。
一个徒弟说:“师父你可真是了不起了。赵昀那小子多么风光,可他还不是被师父一举擒获,像个傻子一样被绑在架上。”
另一个徒弟又献上一杯酒:“就是。天下人都说赵昀如何如何恐怖,可依我看啊,他就是一只臭虫,一只躲在阴暗里不敢露头的老鼠。他这么久都没露面,连宗主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可我们却知道原因。赵昀他是被师父给吓坏了,他要是再敢嚣张,师父一个蒺藜镖就让他有死无生啊。所以他只有当缩头乌龟了啦,哈哈哈。”
“哈哈,说的对极了!”白桦一口喝尽杯中酒,猛的一拍桌子:“赵昀算什么东西啊,他就是一只狗啊。不仅仅是他,他的那个废物师父王朗也是一只狗。明秋、明语,你们知道吗,那胖子就像狗一样抱着我的双腿,像个贱货一样求着我,像个贱货一样把自己的双腿砸断。告诉你们,那感觉倍儿爽啊。想起赵昀那眼神,哈,要吃了我一样,真是笑死老子了。”
“你还记得赵昀的眼神吗?”
白桦迷迷糊糊答道:“当然记得了。我??????”话说一半,他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明秋、明语的语声何曾这样阴冷过,他们的语气又何曾这样肃杀过?
耳畔已传来明秋、明语牙关不停打战的颤音:“师父,我,我们,不是我们??????”他们两人谀词如流水的从容好像被突然冻结,只剩下大腿还继续着机灵抖擞的天赋,在酒杯啪嗒坠地的慌乱中还优哉游哉的战栗狂舞。
白桦酒意略醒,却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嗔责道:“这里就我们三个,不是你们还是谁?”睁大了朦胧醉眼,抬头定睛一瞧,却见一个黑色身影如鬼魅般站在眼前。
“是??????你!”
白桦三魂七魄一时惊惧升天,只剩下半魂半魄,“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惶恐无比的抓着地面。他的酒意也化作尿意,簌簌滩出一团黄尿,将裤裆浇的湿透,亦将得意狂言浇的冷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