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来登时醒悟,慌忙将玉体一挣,清叱道:“还不放手!”
赵昀赶紧将虚拦着的手臂放下,身体也退后两步,眼睛前看时,却见凌夜来精致莹透的耳朵已然红透,耳垂处更是红得如樱桃一粒,鲜艳欲滴。
凌夜来螓首回顾,狠狠的瞪了一眼赵昀,整了整衣襟,对那人嗔怪道:“浪云,怎的如此冒失?”
原来横冲直撞的竟是天元宗少宗主宋浪云。他虽然年纪比凌夜来大,按照辈分却是要喊她为姑姑。原本算计已定,装作力道失控,借机亲近凌夜来国色天香的玉体,没想到算盘落空,平白还惹来一句嗔怪,真是得不偿失。
“最可恨的是本该是我美人在怀,却被一个癞蛤蟆抢了彩头!气杀我也!”宋浪云心内怒火狂烧,在凌夜来面前却不能表现出来,还要维持着翩翩公子的美好形象,欠身道:“姑姑,你饶了浪云吧。浪云也是想你想的紧了,这才迫不及待的冲过来。却让姑姑受惊,真是罪该万死。”
凌夜来从小就与宋浪云相识,宋浪云风度极佳,虽然年纪比自己大,性格却像孩子般可爱,常常把她逗乐。这时见宋浪云诚惶诚恐,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浪云也不用自责了。”
宋浪云这才发现那个握住凌夜来纤腰的癞蛤蟆有点眼熟,好像哪里见过似的。那人剑眉朗星,若单论容貌,竟可与自己媲美。猛然想起那日法会情景,火冒三丈:“该死!这杂鱼怎么还活的好好的,白桦那奴才不是回报说处理干净了吗?他x的,居然敢打我禁脔的主意,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心中咬牙切齿,宋浪云竭力保持自己洒脱高雅的气度,指着赵昀问道:“姑姑,这位小哥是谁啊?长的器宇不凡,让浪云好生羡慕呢。”
赵昀才发现这人居然是法会讲法的仙师,他一直感激仙师把他引进了修真的神秘世界。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他,又惊又喜,抱拳道:“仙师,你好!”
凌夜来见赵昀与浪云还有瓜葛,也是一奇,莲口轻吐妙音:“喏,他便是我不成器的徒弟赵昀,今儿方进了门。”
“是吗?不错不错,这位小哥可真是有福气呢。能拜在姑姑门下,日日聆听教诲,仙音时时,玄理处处,不啻神仙之乐。便是浪云都没这个福气呢。姑姑恁也偏心,浪云几次求进青莲宗,都被无情拒绝啦。”
宋浪云心眼分明,见凌夜来对那杂鱼颇为关怀,不由的怒火更甚,已打定算盘,要了断根除杂草:“我的女人,居然敢动手动脚,老子这口气可忍不下。哼,这小婊子,装的一副冰清玉洁样子,我用尽心力,对我也只是稍有温颜。这小子今日才进门,居然就把他带来宴会,莫不是这婊子对杂鱼真有那么几分意思?老子可要防范于未然,他妈的!”
凌夜来悄掩檀口,将美绝人伦的樱桃小嘴遮住,却还是漏出银铃风荡的清脆笑声:“浪云,可不要开我玩笑了。这儿这么多人,便是你爹爹也在,我何德何能,要这般挤兑我?掌门师叔在呢,可不能再冒冒失失啦。知道了吗?”
宋浪云恭恭敬敬的对凌夜来鞠了一躬,肃声道:“姑姑教训的是,浪云知错了。”心内却道:“小婊子,时间也不久了。等他日到了床上,老子可要狠狠蹂躏你。嘿嘿,那时候便是你苦苦求饶,老子可舍不得停手。”
想象着凌夜来那时的淫冶风情,宋浪云的心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嗫咬,立时酥麻。
中间席位上,紫微道长笑道:“浪云这孩子,平日里一本正经,进退有度,偏偏遇见夜儿就没个正行,也是有趣。夜儿,你甭去管他,来,坐到师叔身边,让他们小辈自管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