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璇愣了，似乎有些明白了林浩宇究竟在说什么。
“你想要我……”
“刚才想的，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林浩宇放开她，摆了摆手说：“趁我还没改主意，赶紧回你自己房间，大半夜的我也要睡了。另外给我拿点铺盖。”
于是张璇走回卧室，却只能拿来一卷毛衣和一条风衣。
“浩宇，只有这个，要不……你盖我的毯子？”
“算了，就这样吧。”
林浩宇合身躺下，张璇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转头问：“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工作吗？”
“只能先告诉你，或许要出国。”
“可是我爸爸他……”张璇很为难。
“不是现在，最近一段时间你好好陪着他吧，医生说你爸爸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林浩宇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既不同情也不安慰，就如他浑不在意生死。
“那你也早点睡，浩宇……”熄灯，关上卧室的门后，她又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小厅中，林浩宇目视黑暗，露出笑容。
降服一个人很容易，但是彻底征服则必须使用一点手段。
力量上的，心理上的，都要让张璇心甘情愿的处于被支配的地位。
不知为何，林浩宇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某种强者的本质，哪怕她现在只是普通人，还那么的弱小。
不过那种特质，那种味道，林浩宇记忆特别清晰。
比如某个小时候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姑娘，跟着自己学会了很多东西，可是在林浩宇最落魄之时，决然翻脸无情带着无数凶徒万里追杀自己。
“浮世会战斗力第一的称号，迟早是我的！”
那天清晨，她那样对林浩宇说……
鱼望不是普通欲望，而是紧随力量膨胀出来的占有欲，普通欲望或许还能控制，而占有欲根本没有道理。
为了获取，在力量微薄之时，她拼命积累，当到达临界点，便会决然转身，根本毫无顾忌。
除非你能永远在力量上压制她，否则终有一天会被这一类人吞噬。
两个完全不属同类的女人，独孤芳或者张璇，在这一点上居然惊人相似。
在决裂的那一刻，独孤芳绝不会在意十几年间，那个人曾经对自己如同长兄一样呵护教导无微不至。
而张璇在秦霜失败的脆弱时刻，更是毫不犹豫的走开。哪里还有亲如姐妹的情谊。
这不是凉薄，而是人性中的自我被放大到了极致。
这一晚林浩宇想了很多，那天去探视的时候临时做了这样的决定，其实还是有些心底的东西无法割舍。
他只能承认，自己做不到某种凌驾世间那种强人的绝情绝、欲。
如果可以，就把张璇当做某种掩在心底的回忆的影子。
他又不怕张璇有力量反噬，同时也祛除了张璇一直攀扯秦霜，或许秦霜内心的柔软，正是张旋这一类人死也不肯放弃的爬向顶峰的藤蔓。
天已大亮，林浩宇翻身坐起。
“璇姐，有件事忘了说，既然你决定跟我，那么今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听懂了么？”
林浩宇走在门口，听见卧室里的床咯吱一声，张璇动了。
可是直到林浩宇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离开，她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哪怕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遭受这种欺凌，都不可能不反抗吧，不过林浩宇很确定，他俞是如此，张璇反而绝不会拒绝。
这不是她的软弱，更不是天生的Ｍ之魂，反而是靠向强者的本性使然。如果她选择拒绝，那么一切便结束了。
林浩宇绝不会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夜雨过后，空气分外清新，阳光的暖意仿佛别具一格。
一条少人的街口，林浩宇停下车，在一个老者的摊点买了两份早餐，径直回富春山小区去了。
无名的生煎包，卖相普通，一份虾肉混沌，倒在碗里汤色略显浑浊。
说起来这样的早点比秦霜家里的厨师做的似乎差远了，不过秦霜吃得很开心。
“浩宇，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一大早就出去买早点。”
秦霜笑问的时候，用汤匙舀了一颗混沌喂到林浩宇的嘴边。
“好吃么？”
“你自己买的，尝一尝不就知道。”
林浩宇咬住，混沌破开的时候，里面的肉馅格外鲜美。
“果然好吃。”
“那当然，高银街的虾仁馄饨和生煎是临安的老味道，几十年滋味都没变，小时候爸爸常常带我去吃，想不到你为了吃这一口，居然跑了半座城。”
林浩宇脑门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