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没有开门。或者说,整条酒吧街基本都没有营业。酒吧街前方的车祸事故挡住了去路,让所有客人都不喜而归。大家看得血淋淋的现场,都没有了玩的兴致。
各位老板一来怕染了污溃,二来天气也并不好,所以大都决定关门休息,躲在被窝看电视来得更有意义,只有少部分,依然门口大开的迎接新客。都是往日较为安静的场子,所以今天也不例外,并不吸引来多少新资源,熬过半天,也只有三五人群。
夜色也是关门不做生意的一员。她早早让酒保们把停止营业的信息粘贴门口,便遣散他们各种回家休息,而她一个人,独自留在店里对饮。
因为事先做好了拒客准备。所以当人们见到门口大字贴着:东主有事,休息一天!的时候,都拂兴的离开,走往其他还有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的夜店。
没有人敲门询问,崔莞乐得清闲。直到午夜将至的时候,她才起身,去布置好他专属的房间。
她知道,今晚他一定回来。
做好了一切,崔莞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睛歇息。
敲门声有序响起,然后有人旋门而进。她很奇怪,为什么他每次都要进行这无聊的动作,明明这家店都是属于他的。
迷糊中,崔莞感受到有冰凉的指尖在触摸自己的脸庞,带有外边雨水的味道,在自己的眉眼和轮廓上不断打圈,一圈、一圈、又一圈。像是要无终止的循环下去。
崔莞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却知道这个人是谁,她的主人。那个,曾经在两年前,不顾一切,救她出来的男人。
她对他说不清感觉,也看不清他对她的态度。原以为他不过是看上了自己的样貌,才拼死救出,让自己成为她的人。然而,事实却与之相反,这么多个日夜,他没有碰她,只是偶尔会暧昧不清的抚摸。
如果,他真的想要自己,她也不会反抗的。论样貌,论手段,在他身上,都是完美的体现,所以,她会表现得绝对的忠诚。
她还想起了当初他救她时的表现。
刚毅的下巴,没有残留一点的胡渣子,不白净,常年略有古铜色,似乎故意为之,薄而性感的嘴唇,往上一些是挺翘的鼻梁,剑眉英姿飒爽,有军人的风范,那双眼睛,时而如鹰办敏锐,时而撒娇迷糊像小孩……
不,不对。眼睛不是他的,怎么就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人呢!
崔莞“噌”的睁大眼睛,显然,受到了来自心里的不少惊吓。
“需要给你倒杯酒吗?”也不等他提出疑惑,她率先发问。
“也好。”秦斯年收回了在她脸上胡意乱为的手指,悠哉的答应了。
崔莞应声出去。
是的,当初在她快要死去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就是秦斯年,也是她这两年为之效命的主人。
但是,她对他,基本算是一无所知。每当她快要打入他的内部,窥探到一些信息的时候,他会突然打个转,安排她去做别的事情。
她只知道,他的家世菲薄。在这个城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酒是美酒,是他寄存在这里,专供他享用的。
崔莞替他准备好一切,再回来的时候,秦斯年正坐在他的专位上闭目养神。感受到有人的到来,他漫不经心的睁开双眼。
“你的酒准备好了。”崔莞靠得他较近,打点着。将酒杯递到他跟前,他接过,只是嗅了嗅,感受手心传来的冰冷,直到发麻,也不抿一口。
反而在接过的瞬间,他好奇的问:“你似乎喝了不少。”
“嗯。”崔莞回应,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坐下,“确实喝了不少。”
一直喝着没留意数量的变化,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喝完整整一瓶烈酒。虽然神智清醒,但刚刚吹到一丝冷风,头有些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