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大早这是干什么?”穆谨诗不明所以,难道自己连刷牙都不能做了么?
“啊,你在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没什么,打扰了,你好好洗漱吧,换洗衣服在水池旁边的抽屉里面。”陆方靳把洗手间的门关上,再次走到了书桌前,坐下。
刚才的他起床后,发现穆谨诗不见了,心中方寸大乱,以为穆谨诗又去寻短见了。幸好听到洗手间里面有动静,于是立马冲过去打开门看,发现穆谨诗果然在里面正在洗漱。这时候他慌乱的心才渐渐地平静下来。毕竟穆谨诗好像真的有些抑郁症的样子,抑郁症的病人自杀有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
刚才的陆方靳,感觉自己的心跳就要超过二百一样,肾上腺激素直线上升,吓出了一身冷汗。重新坐到书桌前的他渐渐地平静下来,重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仔细核对合同上的每一点每一滴,每一字每一词。
他审核并不是审核合同的漏洞,而是审核这些词自己用的对不对,会不会刺激到穆谨诗,会不会让穆谨诗再有什么冲动的举动。
穆谨诗在洗手间中一边洗漱一边想着关于合同的事情。随人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件事情的主动权在陆方靳手上,毕竟孩子现在在他那里,自己不能见孩子就是陆方靳一句话的事情。在签合同的时候要强势,但是不能逼急了陆方靳。
穆谨诗暗暗地给自己加油,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即便是十分的强势,也不会引起陆方靳的不满,毕竟这个所谓的合同仅仅是个形式,是一个陆方靳想要把他们母子二人留在自己身边的工具而已,想要这个合同有怎样多的束缚力,陆方靳是没有想过的。
但是穆谨诗不这么认为,她认为陆方靳现在就是一个单纯的生意人,只是一个单纯的谈利益的人。这个合同上应该会有很多的霸王条款,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注意才可以。
洗好之后,穆谨诗神清气爽的走到床边,想再闭目养神一会儿,毕竟这几天太累了,需要多休息休息才能缓过精神来。
反观陆方靳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还在仔细的修改合同,生怕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两人一对比,反倒是本来占优势的陆方靳这一方成了劣势。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知道呢?或许又是失望积累的太多,变成了绝望,绝望过后就不会再抱有希望。对这个人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就不会有什么期许。
没有了期许,大概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不会有太多的压力了吧。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的解脱呢?这一切都是陆方靳自己做下的孽,自己产生的恶果。
到了中午,两个人都吃好饭之后,陆方靳拿出自己写好的合同,拿给了穆谨诗看。穆谨诗慎重的接过合同,仔细的看,仔细的阅读,仔细的看着合同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陆方靳也很紧张,分明已经修改过了许多次,分明已经是最完美的版本了,但是他依旧很紧张,依旧很害怕在某一个不该出错的环节犯一些不可弥补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