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穆谨诗身上的男人感知到了她的挣扎,更加用力地将她搂紧在怀里。
男人的手指在黑暗中抚上了她的唇,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唇瓣。
这熟悉动作令穆谨诗有一瞬间的神思恍惚,男人幽冷无情的声音却生硬地将她拉回了现实。
“咬在这里好不好?”他低声叹道,似在询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穆谨诗被他阴测测的语气弄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正要出言怼他,却被他突然覆下来的唇瓣堵住。
这是犯罪的!
穆谨诗屏住气息隐忍不发,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就在他忘情投入的时候忽然屈起膝盖,狠狠地往上顶了一下。
身上的男人闷哼了一声,穆谨诗趁着他分神,赶紧爬起来就下床,男人却又伸出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含糊不清道:“别……”
这个关头穆谨诗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他在说什么,见他拽住自己不放,回头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男人手上的力度松了几分,她赶紧拽出自己的手,翻身下了床。
“啊……”穆谨诗的脚刚着地,就惨叫了一声。
尼玛的,她刚才打翻了红酒杯,碎玻璃扎她脚上了。
她痛得额上当即就冒出了汗,在黑暗中,她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脚底正在缓缓流出血液,腥甜的味道在她的嗅觉范围内蔓延开来。
那个男人又闷哼了一声,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到了床上来,穆谨诗不敢挣扎,怕推搡中会再扎中玻璃,只能恶狠狠地摞下一句话:“我告诉你,我要是死在这儿,你也逃不了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颈后突然一阵巨痛,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男人从床头柜拿到了遥控器,打亮了房间的灯光,炫目刺眼的灯光下,怀里这个被自己劈晕的女人禁闭着双眼,一脸恬静。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抚摸着穆谨诗的脸庞,秀气的眉,弯弯的眼线,小巧高挺的鼻子,甜美嫣红的唇……
她唇上的唇色异常妖冶,上面似乎还停留着他的渴望和气息……
男人深邃的眸里有股压抑而汹涌的暗流在激烈碰撞,好半响才渐渐回归沉寂。
他轻轻启唇,声音不复刚才的暗哑,反而温和淡静纯粹而清冽。
他一字一顿,如同呢喃:“穆谨诗,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他最后,轻垂下头,似乎要在她额上留下一吻,但在半道的时候,却又生生折回。
再抬起,他眸里一片凛冽深冷,轻按了床头的座机,声音淡漠道:“钟叔,叫家庭医生到我房里来一趟,我脚上扎玻璃了。”
待穆谨诗悠悠转醒,人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她动了动酸痛不已的脖子,心里暗暗痛骂,这男人居然敢跟她玩阴的!
她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衣着整齐,身上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痕迹。
她舒了一口气,用手撑着床自己坐起来,因为动作,脚上猛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穆谨诗呲牙咧嘴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过,痛就痛吧,总比莫名其妙失身给一个神经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