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床上赖了会儿,打开床头灯,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个黑陶玉劲瓶,瓶里插着一枝腊梅花,暗香浮动。
难得这一束花插得有模有样,可见是花了不少心思。
他拣起一朵落花放到鼻端闻了闻,又拿起旁边的纸条,是赵延沛留下的,说他今日公司忙,晚上再回来陪他,嘱咐他别忘了擦药。
夏岩动了动身子,发现全身筋骨好像被拆了重组似的,尤其是后面,火辣辣的,走路都有点不利索。
这也不能怪赵延沛,昨晚是他惹过火了。毕竟一个多月没有见面,确实不易做太过,可是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一不小心就弄伤了。
赵延沛昨晚已经替他上过药了,但还得再抹点。
夏岩小心翼翼地下床,艰难地移到卫生间洗漱完,拉开窗帘,见外面一片雪白,原来不知不觉竟然下雪了。
洗漱完换了衣服下楼,张阿姨说:“夏先生回来了,先生嘱咐我熬了粥,我给您盛过来。”
“谢谢。”
喝完粥夏岩又给奶奶打了个电话,之后去看了看他的宠物们,几个月不见这些小家伙们可乐翻了天,围着他胡乱扑腾。
赵延沛回来时,见夏岩坐在地毯上,小动物们围了一圈,他正举着白猫簌簌,用头发撩着它。簌簌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并不搭理他。
赵延沛在他身旁坐下,松了松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放在一边,一手环住他的腰,声调柔柔的,“吃过饭了?”
夏岩将簌簌放到他怀里,捞过滴滴过来撸毛,“嗯。喝了些粥。”
赵延沛的西装裤被簌簌蹭了一身的毛,也不见他嫌弃,轻轻地挠着簌簌的下巴,又问道:“药擦了?”
“擦了。”夏岩虚靠在他怀里,“才四点钟你怎么回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