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熙看着她,眼底一片喜悦,“娘子,味道怎么样?”
这时,上官静忽然皱了皱眉头,她这一皱眉头,楚君熙的心里立即七上八下了起来,“娘子,不好吃吗?”
上官静嚼了嚼,然后咽了下去,她转过头,面色凝重的看着他,“糕点很好吃,但是…”
她忽然停住不说了,楚君熙颇为不解的夹起一块糕点,疑惑地看着,“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这时候,上官静伸手抚上他的脸,她看着他疑惑的面容,忽而轻轻一笑,“糕点再好吃,也不及相公的万分之一。”
她踮起脚尖,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红唇奉上,香舌轻轻的撩拨,楚君熙怔了一瞬,手中的糕点啪的一声掉回了盘子里,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娘子…
她与他相拥亲吻,许久后,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楚君熙搂着她的腰,脸上一抹红晕浮现,“娘子…”
“嗯”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仔细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他缓缓道,“为夫好吃吗?”
“嗯”
楚君熙笑了笑,“为夫还有更好吃的,娘子要不要尝一下?”
他的手掌向下,顺势摸了摸她挺翘的臀部,眼里的情欲渐渐显露了出来。
这时候,上官静只感觉她的腹部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了上来,上官静忽然推开他,讪讪笑道,“我觉得,还是糕点比较好吃。”
她转过身,拿起糕点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楚君熙扭过她的身子,按着她的肩膀颇为强势的说道,“不行,娘子,你今天必须要吃我…”
他说着说着,面色突然红到飞起,这么露骨的话,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说。
“不不不!”上官静轻轻拂开他的手,转过身,笑容满面的继续面向她的糕点,“我有它们就够了!”
她将糕点塞了自己一满嘴,然后推了推他,含糊道,“你回去睡吧!”
她甜滋滋的吃着,楚君熙却不乐意了,他表情略有郁闷,“娘子,你才刚刚说的,糕点根本不及为夫的万分之一。”
“不好意思,为妻现在变卦了。”她继续吃着糕点,笑的如同懒猫。
楚君熙看着她完全将自己忽视个彻底,心里很不开心,他都有些嫉妒那些糕点了…
他拉起她的手就往床边走去,“走了走了,别吃了,小馋猫。”
“不要,我饿!”
无奈的是,楚君熙的力气死大,上官静根本拗不过他,只能被直接拉走,她转过头看着那些可口的糕点,心里一阵剧痛,她的零食。
她站在床边,眼巴巴的望着他,“我饿!”
“饿了啊?”楚君熙一下将她压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魅笑,“那就吃为夫。”
“我不要!”
“我这个被吃的都还没说不要,你竟然敢说不要,造反了啊。”
“你这个臭狐狸!”
“娘子,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为夫一点也不臭,相反,为夫还很香呢,不信你尝尝?”
“不不不!”
“来嘛,娘子…”
很快,帐内一阵娇喘轻吟的声音响起,不过,帐外设置了结界,并没有传出去分毫。
最后,上官静一狠心,还是将他给吃干抹净了。
……
第二日清晨,北辰六千将士整装待发,他们一个个都斗气昂扬,自信沉着,看起来颇有气势。
上官静和王少京,李荣成,少泽,寻欢他们骑在马上,带领着六千士兵,一齐向着城外行进。
昨晚,他们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策略,而能不能成功,就看此战了!
众人一并走出了城门外,向着羯族大营的方向走去。
路途上,上官静还特意让士兵们走慢一些,骑兵们更是主动下马,慢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与羯族大营相距六十里,上官静他们慢慢悠悠的走了一天,这才走了十里路,这种速度,可以称得上是龟速了。
而羯族的探子自然也看到了北辰的军队正在不断的靠近羯族大营,赶紧跑回去向敖登汇报。
当晚,羯族主将敖登简直都快笑掉大牙了,拉着巴鲁不停的灌酒。
敖登捂着肚子,笑的几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辽国还说北辰的林轩有多神通广大,依我看,分明就是个奶毛还没褪净的黄口小儿,一天只走了十里路,他们还好意思出来打仗?是跑出来游玩的吧!”
“一天只走了十里路,的确是有些差劲…”巴鲁也有些无奈,“看起来,北辰的军纪十分散漫。”
巴鲁举杯,斯文的喝了一口酒,然后分析道,“要么,北辰是畏战,不敢与我们应战,要么,他们就是再等后方为他们增派大部队。”
他顿了顿,继续道,“巴鲁觉得,他们后方很可能真的有大部队。”
敖登摆了摆手,大笑着,“不会不会,要真有大部队,辽国会提前通知我们的。”
“是么”巴鲁还是有些担忧。
……
晚上的时候,北辰军队就地驻扎。
一夜风平浪静。
清晨,又是新的一日,上官静他们带着军队慢悠悠的又行进了十里。
晚上,众人再次就地驻扎。
而此时,北辰军队距离羯族大营四十公里,双方营帐之间隔着一条河流,那条河名叫瓦那河,河流的两旁到处都是陡峭的山壁,阜岩谷就在瓦那河的前方五百米处,而阜岩谷,是通向羯族大营的唯一通路。
上官静的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
当晚,羯族主将敖登又是颇不在意的喝酒吃肉,一点没把上官静他们放在眼里。
第三日,北辰军队再次行进十里,抵达瓦那河的时候,全军分批渡河。
这时,王少京对着上官静道,“前方哨兵探得消息,羯族大军仍停留在他们的营地,并没有发现羯族大军有想要趁我们渡河之时偷袭我们的迹象。”
上官静松了口气,“敖登果然自负。”
幸好敖登没来偷袭,不然的话,她的计划还没实施,就直接跪了。
王少京笑了笑,“还是林轩你迷惑敌人的计划做的好,每日只走十里地,让羯族以为我们北辰的军纪差,士气散漫,如此一来,敖登老早就放松了对我们的警惕,而我们,刚好也能保存体力。”
上官静笑了笑,“三十六计,攻心为上,让他们骄傲自满,以为我们只是一群渣渣,这样的话,对我们才更有利。”
王少京嗯了一声,这还只是前戏而已,往后,还会有更精彩的。
而此时,北辰军队已经全部渡河完毕,阜岩谷就在北辰军队前方的五百米处,羯族的人并没有堵住那条通路。
上官静将灵力赋予双眼,望着远处一片坦荡的阜岩谷,不禁一笑,“羯族人还真是自信,有路不堵,就等着我们上前跟他们大干一场。”
王少京也颇为无奈,“人家背后有辽国撑腰,再加上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五倍,自然觉得可以高枕无忧。”
上官静不可置否的耸肩。
然后,北辰全军在瓦那河前的指定位点驻扎休息。
此时,北辰军队与羯族大营相距三十里,上官静的计划马上就要展开。
而此时,北辰军队的士兵们心里也有些玄乎,这阵地选的还真是绝了,完全是给自己找了条死路,然而,北辰的军法很严厉,他们不得抱怨,也不得违抗军令。
夜晚的时候,羯族大营内。
巴鲁紧张的站在帐篷里,“将军,北辰军队距离我们仅有三十里路,咱们现在应该严加戒备了。”
敖登坐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黑胡子,行为举止尤为淡定,“怕什么,他们一天才走十里路,要走到咱们跟前,还不得走个三天?”
“可万一那是他们故意做出的假象怎么办?”巴鲁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他们很可能是迷惑我们,然后趁着夜晚突袭我们,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这时,敖登忽然将腿翘到了桌面上,他脚尖悠悠的晃着,脸上满是不屑,他嗤声道,“怕什么?你觉得他们会半夜行三十里路跑过来打我们?”
“不可能!”敖登立即否定,他随即冷笑一声,“北辰没那么多骑兵,他们大多数都是步兵,他们就两条腿,白天走了十里路,又渡了河,浑身湿漉漉的,晚上再走上三十里路,一共四十里,那么长的路途,他们哪还有力气跟我们打?不整顿休息的话,他们根本攻不下我们!但是…只要他们整顿休息,我们就能上前攻破他们,如此一来,岂不更好?”
“可是将军…”
“行了,没什么可是的,出去吧。”敖登表情有些不耐烦。
巴鲁还想说些什么,有些准备,总归是好的,但敖登说的也在理,趁北辰军队休整的时候再出兵进攻,一定能大获全胜!而北辰的士兵,哪里更比得上他们羯族的士兵?
许久后,巴鲁无奈道,“是,将军。”
而与此同时,北辰大营内。
王少京,李荣成他们指挥着北辰军队在营地附近设好埋伏,埋藏炸药,开挖壕沟,一切准备工作都有有序的进行着。
与此同时,上官静组织了一队一千人的士兵,由寻欢带领,让他们抄隐蔽小路,夜行三十里,迂回至羯族大营附近躲了起来。
他们并没有像巴鲁说的那样,连夜行军,然后在休整的时候恰好被羯族军队撞上,然后被羯族攻破。
他们也知道这样会很蠢。
……
第四日清晨,五千北辰将士们吃饱喝足之后便又开始行军,只不过这次,他们没带帐篷,被褥还有炊具等物品,扛上武器,穿上盔甲,完完全全是简装行军。
骑兵打头阵,北辰军队很快就通过了阜岩谷,他们一改近几日悠闲缓慢的行军速度,步伐极快的向着羯族大营挺进。
快到中午的时候,北辰军队距离羯族大营只有五公里。
这时候,羯族的探子赶紧向敖登禀报。
敖登一听北辰只差五公里,马上就要打上门来了,赶紧排兵列阵。
很快,羯族的三万兵马就在营地前等待着北辰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