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为何而来，你都得先打扫干净闻朝院的庭院。”莫上画说得理所当然，不给顾莞拒绝推辞的可能。
顾莞松开拳头，清凉的夏风吹拂而来，掌心清清凉凉，“顾府下人数之不尽，你随便唤个人，他们都比我会打扫。”
“可是，我要的是你去打扫。”
没有什么道理，莫上画的心头一动，便是顾莞不可拒绝的理由。
顾莞沉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莫上画仍没有什么表情，“顾府于你本非善地，可三年之后，你还是回来，别人猜你是为了报仇，可我并不这样想。”
莫上画微微扬起下巴，明明面无表情，顾莞竟看到无惧仙神佛鬼的高傲。
“我若是没有猜错，你是为了你母亲留给你的盒子。”莫上画勾起唇角，满室生辉，像是拨云见月，皎洁月光倾洒而下。
顾莞双手垂下，指缝中藏着锋利的银针，“把它还给我。”
莫上画笑道，“虽然我看不透你的修为，不明你所用力量的体力，但你大伤初愈，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
顾莞猛地屏住呼吸。
莫上画继续说道，“那小丫头身边的老嬷嬷实力不错，你能打败她，我很是惊讶，三年时间，你竟有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果然不愧是那女人的女儿。”
顾莞佯装勃然大怒，气势全开，白纱层层叠叠铺荡开来，万丈巨浪般席卷莫上画。
莫上画不急不慢抬起手，食指轻轻一点，虚空凹陷，化作无数锋利细针呼啸而去，顾莞的气势如气球炸裂，荡然无存。
顾莞握着胸口，脸色苍白。
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惊天动地的动静，仅是一招，顾莞输给了莫上画。
莫上画没有打败顾莞的喜悦，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改变，像极了看破红尘，勘破生死的得道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