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像没看见你的什么毕业照之类的东西。”
“名义上来说是京兆士官学院毕业的。”
“实际上呢？”
“没念过。”
“哈？”靳颜瞪了瞪眼睛，
没念过？
“没念过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陆擎深瞥了她一眼，“不用太惊讶，就算没有上学，你们经历过得那些应试教育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所能想到的学校，我当初如果愿意去，也都轻而易举。”
“所以，你其实是个文盲？”
靳颜抱着枕头，憋着气，一副快笑断气的样子，并未将他那番自说自话放在心上。
陆擎深的脸色一僵，
文盲？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自己评价。
“你见过文盲能看懂外文书的？”
“不管……哈哈……”靳颜打了个滚，在被窝里面几乎要笑岔气，“你没接受义务教育，也没正经上学过，所以其实……哈哈哈……就是个文盲。”
看着靳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陆擎深原本僵着的一张脸渐渐缓和，也懒得费劲跟她解释军政世家的孩子凡是在部队里面待过的，只能选择从京兆士官学院毕业，他只不过是没在里面念书，但是学业却比谁都完成的出色。
等她笑够了，他将她从被窝里面拎出来，露出一个脑袋，盖好被子准备讲那本小说故事，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副不集中注意力的样子，没一会儿就换了想法。
刚要折腾着起来，就被陆擎深一把按住了。
面对他略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的眼神，靳颜委委屈屈地望着他还在滴水的发梢，
“你头发没干。”
陆擎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压住她被子的手松了几分力道，询问道，“不听小说了？”
“听啊，一边吹头发一边听吧。”
靳颜从束缚中解放出来，挣脱了被子，下床蹦跶着去拿了吹风机过来。
“意大利的一座小镇上，有一个叫克丽缇娜的流浪女孩，十岁的时候被一对无法生育的年轻夫妻收养，克丽缇娜十五岁的时候，发现自己对养父的爱慕之情，她是个热情如火的女孩，大胆的跟养父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靳颜手里拿着吹风机拨弄着陆擎深的头发，负离子吹风机没什么声音，缓缓流动的热气盘旋在头发上，屋里只听见陆擎深低沉的嗓音，时高时低，随着剧情的发展而变动。
靳颜觉得他要是去朗诵的话，一定是个很棒的朗诵家。
隔壁房间，昏黄的灯光中，宋芊语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边，静静地听着隔壁的动静，这温柔低沉的嗓音对她而言几乎是一种奢求，而那个女人却可以这么轻易的拥有。
她的眼眶渐渐红了，泛起一丝幽暗阴毒的光。
次日一早，依旧是陆擎深端着粥准备去给宋芊语喂饭，却被靳颜拦住了。
“你就在这儿待几天，到时候你走了总得有人伺候她，不如这样吧，我喂她就行了，玲玲帮我扶着她，要是咳嗽的话，玲玲帮忙端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