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不想渡你。”
燕惊仙的柳眉微蹙，正色道：“我也是苦海中的迷途之人，连自己都渡不了，我又怎么能渡你。”
唐风松开燕惊仙，他踏步走到窗外，抬眸眺望天际，悠悠地道：“这山河景色如画，但与我却格格不入。”
“来此之前，我还以为你愿意放下所有，与我一起沉沦。”
“现在看来，这些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我负了天下人，也不会负你们。”
“可惜，你们却是宁愿负我，也不想负天下人。”
燕惊仙没有言语，她知道唐风想要的是什么，但她却给不了。
唐风走出楼阁，他前往古佛脚下，那一尊古佛，高达千丈，通体流淌佛芒，璀璨夺目。
在它的脚下，盘坐着无数迷途的修士，他们都是来聆听古佛教诲的。
“嗡！”
佛音靡靡，在唐风的耳边回响，他却一道音符都听不进去。
此刻的他，仿若有一层绝缘体，与世隔绝。
“既然心中已无佛，又何必来这里聆听教诲。”
这时，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唐风的思绪。
唐风看向旁侧的女修，她一袭黑衫裙，姿容妖异，一双星眸熠熠生辉，好似能看透世间一切魔障。
她的气质淡漠疏离，她给人一种很冷漠的感觉，阴森可怖。
“我的心中从来都只有红颜知己，但最近好像什么都变了。”
唐风神色漠然，道：“世人站在三岔路口，都想求神明指点迷津。可是，他们却从没有想过，神明指的路，会不会也是错的。”
“不过，我挺羡慕他们的无知，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黑衫女子浅笑道：“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这本就是弱者的根病。你并非弱者，自然不会像他们这些人一样无知。”
“既然你一心入魔，那你可以随我前往诅咒之国修行，以你的资质，不出两年，便能踏入玄境天帝。”
唐风淡然一笑，道：“你若是想拉拢我，那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现在只想肆意的放纵，忘却世间一切琐事。”
“想要放纵。”
黑衫女子恍然明悟，笑着道：“正好我缺一个道侣，你可以入赘我诅咒之国，到时候，我护你一生无忧。”
“这么随便吗？”
唐风盯着黑衫女子，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决断。
黑衫女子并没有隐瞒，如实道：“我最近被逼亲，反正都是嫁给不认识的人，倒不如嫁给你。”
“至少，你看着挺顺眼的。”
“逼亲。”
唐风直接拒绝，道：“还是算了吧！你若是嫁给了我，到时候，你被那些蝼蚁欺负，我心一软，又要出手把那些蝼蚁屠戮，实在是太麻烦了。”
“不过，若是你愿意陪我云雨一场，我到是很乐意。”
“你……”
黑衫女子的眸色微沉，冷声道：“让我陪你云雨一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我说话。”
“这块令牌你拿着，若是你想通了，那就来找我。”
唐风接过令牌，反手抓住了黑衫女子，不让她离开此地。
“魔帝令。”
唐风目露疑色，道：“你看着并不像是魔族，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衫女子附在唐风的耳边，低声道：“远方，诅咒之国的掌权者，我便是魔帝祸水鸿雁，白骨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