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日的西城,好生悲伤,好生悲伤啊。”
“师父是为王家的事而悲伤吗?”
“是也不是,玉喜,你现在也算是西城真正的王了,你还记得,为师都教过你什么?”
“做人要忠,做事要正,为人要孝。”
“嗯,你做得不错,所以你才当上了王,不过你当上了王,可就不再是马夫了,师父知道,当王难,师父也知道,王家罪该如此,唉,谁不会犯错呢,当上了王,就不会犯错了吗?”
“师父教训得是,弟子当小心行事。”
“我可不敢教训你,你可是西城的王,弄不好,这马帮也被你给屠了。”
“弟子不敢。”
“罢了,来,咱师徒二人喝一杯吧,这王家的酒,以后就喝不上了。”
“宫里还存了些,明日给师父送来。”
“不用了,我老了,也喝不了多少酒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一众快骑,奔到东关城。
西城的王命到了。
拜梅十三为征东大将军,即日出征。
大殿之上,众人齐聚,东关城败了东人,又收拾了残局,总算是能喘下一口气来。
最不满意的是安小虎,城王的令上,却只字未提他,打仗的事,怎么能少了他呢,所以闷闷不乐。
梅十三笑道:“兄弟,你如今是东关城城主,这是一座城,诸多事务要你打理,你还要为我补充军需,不能让我在前面打仗,粮草短缺,怎么就哀声叹气了。”
安小虎道:“我知道兄长比我能耐,我甘愿在兄长前当一马卒,也不愿意当这什么城主,要不你再给父王说一说,让我随你去打仗?”
梅十三道:“这一来二往,得多少时日,王命令我即日出征,后日就走,兄弟,不可小看一城,这可是西城东之关键,你在此守候,待为兄打下东城,邀你到东城饮酒。”
南宫云道:“梅将军吉言,来,我们一同敬梅将军一杯,这次要不是梅将军在城墙上放了炮,咱们这帮兄弟,可就葬命城外了,这杯酒,得敬。”
梅十三道:“这么一说,这杯酒非喝不可了,小虎,来,咱们一起喝了这杯饯行酒,明日我就要去水师调兵,以后这东关城就靠你了。”
安小虎硬咽道:“兄长,我是舍不得你啊。”
让人意外的是,四夫人竟然成了东征的军师。
或许,这是城王有意安排的,水师是四夫人管辖,梅十三毕竟年轻,要是在前线被诱,那就是劫难,而四夫人坐阵,众将领都得听她的话,就算梅十三想任意枉为,头上还有一把刀悬着,另外,四夫的剑,那也能降得住梅十三。
在请战书上,四夫人自然也请求东征。
水师大营,战鼓齐鸣,迎接征东大将军。
围观的百姓不解,私下议论。
“这阵仗,到底是谁来了?”
“听说是城王拜的征东大将军来了,好家伙,东关城败了东人,马上就要征东了。”
“征东大将军,叫什么名字?”
“这个你都不知道,原来是咱们酉州府上的大捕头,名叫梅十三十三爷。”
“大捕头当上了大将军,那可真是稀奇事。”
“更稀奇的你还不知道吧,东关城外两军交战,东西军各五万,那东人使计,炸了铁炮营,瞬间上万将士没了性命,东军趁杀了过来,西军还在梦中,杀声震天,裤子没穿就逃跑,这十三爷也被惊醒,慌忙来到城墙之下,看着溃散的西军和追赶的东军,心不跳气不慌,把城中铁炮营的人叫到跟前,问能不能打得到东人军营,那人说打得到,但没有军令不能打,十三爷就说了,我堂堂监军,还不有命令你开炮?”
“那是,监军那可是大官。”
“官倒是大,那大将军都得怕他三分不是,可监军就是个监察,哪能下令,开炮得大将军下令,十三爷叫来城中的主薄,写了份军令,这才开的炮。”
“哎哟,这就是气势,换作别人,早吓得屁滚尿流,难怪会拜为大将军,原来有这一出啊。”
“可不止,这酉州水师是谁的功劳,和十三爷也有关。”
“这倒是听说过,孟家出了不少力。”
“快看,孟家的人就站在水师门口,这回啊,可出尽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