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歌一倒下,内阁首辅的人选悄然进行。
加上曾孝的请辞,内阁位置的空缺,也让文武大臣们为之心动。
宁愿在内阁当一名普通的学士,也不愿意在各司部当主事。
论权利,内阁并无实权,但是王权的决策核心,各司部有执行的权利,一但有事,责任得各司部担当,就如刑部大牢出了事,侍郎必须得负责,而各司部要做什么事,得先经过内阁审议,通过了再由城王决定。因此,官员们都想进入内阁,一是不用承担责任,二是可以接近王权中心,三是福利好。
西城内阁原定六人,分别是信歌,范中离,洪小九和曾孝,有两位空缺,原本是要让春风和言正进入内阁,但监察司与内务府部门十分特殊,也就除外,准备从各级官员中晋级挑选。如今信歌和曾孝都不在,四人的内阁,也就是范中离和洪小九,相当于还是城王的人。
一直没有发挥能力的钟响,终于迎来了机会。
就在信歌第五天还未能有所好转的情况下,城后召见了钟响。
“你是城王的人,为何至今还不给你实权,让你管一些杂事,这也太委屈你了吧。”
“只要是为西城做事,大小事皆是事。”
“你这胸怀,不愧为右相,既然如此,不如担任这内阁首辅,为城王分担一些事。”
“我已为相,再进内阁,城王怕是不会同意。”
“怎么会呢,我让公主开口,定能成的。”
“既然如此,全听城后吩咐。”
钟响是何人,当然知道西城后的目的,更知道进入内阁后必须要听她的,但他还是点头了,毕竟西城的江山是孤独氏的,江玉喜不过是摄政王,权力再大,也大不过独孤氏,他想脚踏两只船,像信歌那样明智保身。
西城后这样说了,自然就会让公主从中谏言。
朝会时,众臣就内阁之事议论纷纷。
城王道:“信歌卧病在床,内阁诸多事呈于案台,各部紧急要文皆要处理,诸位有何贤人举荐?”
伍华旭道:“臣有一人,可任这学士之职。”
城王道:“何人?”
伍华旭道:“礼部主薄唐敬宗。”
大殿顿时一片喧哗。
城王挥手,雅雀无声,笑道:“你说的这个唐敬宗我知道,废万户时,他第一个带头反对,原在执事府掌管文书事务,你倒是说说,他有何能耐?”
伍华旭道:“其一,唐敬宗做事公私分明,敢说敢担,在执事府时就是出了名的铁面执事,六亲不认;其二,唐敬宗精通天文地理,以前执事府的星相学说皆出自他手,升任礼部主薄后,这西城的礼仪体制,皆由他而定;其三,唐敬宗无兄弟姐妹,只有一老母,为人忠孝,无所牵绊。”
城王道:“说得头头是道,大将军,你怎么看?”
范中离道:“唐敬宗的大名,早就得知,监察司举荐之人,定是可用之人。”
城王道:“那就升唐敬宗为内阁大学士,主理公文。”
言正道:“臣也有一人要举荐。”
城王道:“言大人是要举荐何人呐?”
言正道:“亥州知州谭正。”
此言一出,令众臣震惊。
城王道:“谭正,不正是谭三刀的叔父吗,怎么,言大人与谭府是世交?”
言正道:“我与谭正并不相识。”
城王道:“那就怪了,为何你要举荐这五品知州为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