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长乐带着丑州大小官员到驻军校场检阅军队。
“呜——”
号角响起,三军阵前排列,俨然有序。
战鼓声声,敲得人发慌。
长乐一行走上校事台,手一挥,徐虎便命传令兵挥动旗帜。
红白黄三面旗帜,代表着步弓骑三军,先由骑兵上场,五人一排,手持长矛,作攻击状,摧马上前,马步一致,行至校事台,脸则朝台上看行注目礼。随后,弓兵上前,手持弓箭,背上箭装满,白花花一片羽毛,仍旧五人一排,走五步,手中弓箭抬起,作射击状。步兵最后,五人一排,腰悬腰刀,手持长矛,雄纠纠气昂昂。
两个时辰,才审阅完五千人的军队,自百户到千户,也都交上了军事薄,上面记录着每日的防卫布防。
来到大帐,升账议事。
六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入帐就从,其余人员,在帐员听传。
长乐道:“将那军需官带上来。”
不一会,军需官被带了上来,想必喝了酒,还打着酒嗝,仗着有程家撑腰,平常目中无人,架子比主将还大,不知道程行亮被抓,见升账议事,以为又是索要粮饷,也就一副傲慢之相,来到账中,嘲笑道:“徐将军,是不是吃不上饭了,我也没办法啊,这事得找程将军。”
“大胆,见了钦差大人,还不跪下。”
老六一声吆喝,手中配剑拔了一截。
军需官道:“你是何人,怎在军中如此嚣张?”
徐虎一挥手,左右上前,将军需官双后一架,踩了小腿,便跪在了地上。
“徐将军,这是何意?”军需官并无惧色。
徐虎道:“那程德亮已被钦差抓了送长乐府,你还在此嚣张,快半平日克扣粮草之事道来,不然要了你的脑袋。”
军需军道:“说什么呢,徐将军你傻了吧,打狗得看主人,我是程家的人,你好好想想你的前程。”
徐虎道:“你这狗东西,钦差面前还目无王法,来人,给我打二十军棍。”
又有两名士兵上前,用手中长矛架住了军需军的胳膊,往前一拖,人便扑倒在地,方才二人拿了棍子,你一棍我一棍打了起来。
“哎哟,疼死我了……徐虎,你真不要命了啊……哎哟,救命救命,我说我说……徐虎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说……”
监察官开始记录起来。
“我本是程府上的伙计,跟了老爷已有十年,那日他突然叫去少爷,吩咐到丑州来从军,管这军需之事,我们便来了,这西城的粮草都是程家管着的,老爷手中有权,当中油水自然丰厚,临行前,老爷特意吩咐,徐家和程家有过节,要拿徐虎治上一治,我和少爷一商量,就借故兵部拖延粮草,取得粮草时,又从中拿了一些,卖到外面,赚了银子享受,这大部分的银子,可都是给了少爷,我只是下人,不敢不从啊。”
军需官如实招供。
很快,卢小七又从军需处搜出一些罪证,大多是倒卖粮草的,十分之一的军饷,也被程德亮扣了下来,刚从户部下拨,还在西城就被送到了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