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王家的事,到哪都一样,争权夺势,本以为西城可靠,没想到比南城还可怕。”
“咱们这是要搬家吗?”
“不急,倒也不会像南城那般,为官之道,上对得起君主,下对得起百姓,问心无愧。”
“相公,要是西城不好做事,就不要勉强了。”
“你说,要是你母亲要杀我,我当如何是好?”
“相公瞎说什么,母亲怎么会杀你?”
“我是打个比方,这城后要杀驸马爷,怕他夺了独孤氏的江山,拉着我们这帮臣子当垫背的,现在内务府已经被架在火上烧了,过不了几日,内阁也会成为群臣唾骂之地。”
“听说了,坊间都说西城后是个老巫婆,驸马有什么不好,不是他,西城能有今天,日子好过了,就忘恩负义了,老百姓才不管谁当王,可谁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就认他。”
“是啊,道理谁都懂,可王家的权斗,又不是谁都明白的。”
果然,次日上朝,不少官员对暮鼓一事责问内务府,堂上讨声如雷。
有人道:“内阁首辅不是礼部侍郎吗,专司此职,为何鼓停之日,也不见司理此事,难道是故意为之,想坏这礼乐?”
言正道:“诸位言之有理,内务府正在加紧修补,用不了三五日,定会修好,内务府失职,请王上隆罪。”
洪小九道:“言大人,连面鼓都修不好,还要内务府做什么,为何不将那钟也碎了?”
“放肆。”
一声怒喝,西城后从王座后面的门走了出来。
众官员立即行礼。
摄政王站了起来,一点也不意外。
西城后走到王座前,与摄政王一并坐下,指着洪小九道:“你方才说什么?”
洪小九道:“禀城后,宫殿前的暮鼓已损坏多日,内务府竟然无法修补,臣只是依理说话。”
西城后面若冰霜道:“这是内务府的事,何时轮到你多嘴了,朝堂之上,早就礼崩乐坏,今儿我就想看看,你们是怎么把西城弄得翻天覆地的。”
洪小九不再说话。
殿中无人说话。
西城后道:“信歌,你乃公主的首辅大臣,你说说,为何公主是城王,却不坐在王位上?”
信歌道:“礼部典籍有记载,城后与公主授命驸马为摄政王,主理西城之事,公主可不上朝。”
西城后耍赖道:“有这样的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江玉喜道:“既然母后不知道这事,想必是礼部的人胡乱加进去的,如今内阁已成,可司理城事,不如就把这总理之事交由内阁,我也做这不上座的摄政王如何?”
西城后道:“这可是你说的。”
江玉喜起身道:“当初城后与公主请我入宫摄政,百官均有见证,今日礼部对质,既然城后说没有,那就当作没有,朝堂之上,岂能这般儿戏,我乃后辈,不与母后议论这是非,既然公主要执政,又何须我在,今后,望诸位大臣继续辅助公主,治理好西城。”
说罢,拂袖而去。
西城后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