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震惊朝野,连大执事李博渊也措手无策。
“岂有此理,无视王法,无视王上,竟然说走就走?”
五两先生想惩治离去的官员,一个小执事,竟然如狂妄。
南王也准备发怒,却见岳父站了出来。
“王上,近日我也听得坊间一些流言,这治国治城,民心为上,官员辞请,定是诸多误会,何不查探清楚,为王者当分清是非黑白,岂莫滥杀无辜。”
龙王以大族长之位列朝议政,他话有着至关作用,关键一点,大多渔民军队,都是由龙王带领。毕竟老辣,一听就知道是有人作怪,再不出手,恐怕真要引发战争。
果然,五两先生不再说话,论身份地位,他自然不及龙王。
李博渊道:“大族长言之有理,南城百废待兴,不宜战争,拉拢梅氏颇在当急,还望大族长出马,与梅氏言明厉害,为城为民。”这一太极,就把职责推在了龙王身上,实在高明。
信歌道:“王上,与梅氏之和固然要紧,但兴城之事也不能耽误,既然竹大公子出山,不如拜他为相,辅助王上成就大业。”
这一言,算是平和了文武百官复杂的心情。
南王当即道:“好,那就拜竹大公子为相。”
龙王本来想推荐梅玉楼为相,见文武百官都推崇竹云天,也就不作声,退朝下来,便骑着马,带着三五人,来到梅剑山庄。
梅玉楼自然热情款待。
“今儿是什么风,把这海上之王给吹来了?”
“说来惭愧,让梅庄主见笑了,我这是来赔罪的。”
“老先生说笑了吧,你何罪之有?”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华雄本就是一渔民,哪懂治城,听信了小人之言,派兵设卡,与联军对垒,实在不该,今日在朝中议论,南王已知错,特派老朽前来赔礼,族中贫穷,只有少许海味,还望梅庄主笑纳。”
“老先生客气了,这庄前之事,我也刚知晓一二,王之行动,哪来罪过,想必南王是多虑了,这南城的土地,都归朝廷,我这一亩三分地,自然也受之管辖。”
“梅庄主这是在嘲讽小婿负恩之事啊,老朽仗着这张老脸,来讨个人情,望梅庄主看在百姓的份上,不要开战,这仗要一打,亲者痛仇才快啊,南城本就破败,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打仗,老先生听谁说的,这内乱之事,岂是我梅玉楼能干得出来的?”
“有梅庄主这句话,老朽也就放心了。”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当梅家是猴。
梅玉楼并不傻,联军只有五千人,要想一举拿下南城,得从西城调集人手,但需要半个月的准备,而南军有近五万,举两万之师而反,一但不成,身败名裂,最好的计划就是西城来打南城。
在龙王走后,梅玉楼就叫来梅问天,把联军后撤半里,以作警戒,免生摩擦,一但有人入侵,不借一切代价开战,另一方面,梅玉楼则派人到西城送信,要调西城联军回防,一但南军有所动静,也能自保。
南城的天,乌云密布,似乎充满了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