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七自是听到楼下一阵又一阵得意的笑声。
东城易主,关氏生死攸关之时,竟然被困西城,那曾经满腔疆场热血,积怨成怒火,被一块巨石压抑在心头,一但爆发将不可收拾。自出使西城以来,只面见公主一次,被困在云燕楼,即使出去,也会被玄宗门的人跟踪,城内更是五步一哨,东人稍有聚集,就被万户府的黄金卫抓走,不知去向。
让关七没有想到的是,西城形同牢笼。
闻得东王病逝,关七无比痛心,冬临公主更是伤心欲绝。
“这定是子羽的阴谋,毒害了父王,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引狼入室啊,王上当初就不该让他回去,他就是一头仇恨的狼,现在要报复所有人。”
“我们回去吧,送父王最后一程。”
“回得去吗,让我们回去吗?”
“怎么就回不去了,难不成,咱们成了囚犯。”
“被质押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没看出来。”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他们这么做,还有没有天理?”
“天理,是有权势的人说的,咱们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等人宰割。”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再也回不了东城?”
“看运气了。”
父亲死了,女儿不能到灵前守灵,确实没有天理。
回到长乐府,驸马叫来一干人等,商议东城吊唁之事。
洪小九道:“东城公主在我城,应放回东城,以表诚意,至于关七,还是质押为好,一来可以牵制关氏和亲王府,二来咱们可以告诉东城新王,与西城作对的下场就是如此。”
范中离道:“那应派何人前往东城?”
谭三刀道:“当下之急,是重理政务,清理作乱一党后事,让城后尽快回宫,要不然又会是下一个东城。”
洪小九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城后也如东王一样无能吗?”
谭三刀道:“并非此事,东王这事甚为蹊跷,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坊间传言,是梁子羽下的毒手,这未尝不是真事,梁子羽为谋上位,定是遭受阻止,有燕氏这样的谋臣,定会下一着狠棋,这一次清洗,必定会让梁子羽改头换面,而城后如今也在西城寺,难免有人谗言驸马爷。”
言正道:“谭将军说得有理,驸马已经回来了,公主也安然无恙,还是把城后请回来的好。”
洪小九道:“那九道追杀令之事,就此作罢了?”
顿时无人敢言。
良久,慕容玉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城中作乱,皆因城后而起,她视百姓性命如蝼蚁,欲让我等下九泉,太恶毒了,正好借东王之事,给她一个教训。”
范中离道:“什么教训,你的意思是,效仿梁子羽?”
王子银道:“不妥不发,纵然有错,也不至于如此,何况公主已重回宫中,我等也未受牵扯。”
冬雪道:“我赞成王将军之意,城后虽然有错,但不能效仿东城,西城可是文明的国度。”
慕容玉道:“大家没事,那就是文明,如驸马死在了灵泉山,又当如何?”
梅问天道:“慕容玉说得没错,这一次要不是我们来得快,大家恐怕没这么太平了,重启亲卫,本就是一大忌,城后想干什么,想把梅家人赶尽杀绝,想所慕容家的人都杀光,我看此事没这么简单,如诸位想把城后接回宫里,也罢,这驸马也没什么好做的了,回南城吧。”